陈落手里拎着半只鞋子,单脚立着感觉身体好像在摇晃,张嘴想反辱相讥,嘴唇动了动,一肚子不平却整理不出合适的语言。
苏朝阳眼神冰冷凌厉:“不让你来你偏来,让你说的事你不说,赶你走你不走,事没说完你想走就走,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你自己又是什么,贱得慌?”
陈落不怒反笑,心平气和的穿好鞋子,一脸的不以为然:“贱不贱不劳你着急。”
“苏朝阳,我又不和你过日子。”
砰,门被关上。
散落的西瓜仍跌在地上,静悄悄的屋子里只有钟摆机械的声音。
苏朝阳的心不能平静,有什么在汹涌澎湃好似要脱困而出……
“老板,回家吗?”路边的小车里,司机询问。
后座出神的陈落摇头,低着脑袋紧紧握着胸前的平安扣,时间飞快流逝,车水马龙的街道逐渐变得安静冷清,夜风刮起,无情的卷走梧桐树上发黄的树叶,大树,岿然不动。
街上渐渐看不见一个人。
“你真是个怪人,脖子上戴个东西居然嫌累赘嫌束缚,一根红绳窜着的平安扣而已轻飘飘的绝队不碍事,可以保你平安。来,我给你戴上。”
“你怎么跟女人似得还信这些,你给了我,自己戴什么?”
“我爷爷用以前收藏的玉石请人打造了六件玉器,我大伯二伯都是路路通,给我爸和我的就是平安扣,每一个上面有不同的字。我爸戴着‘厚福’,‘遂愿’以后归我,‘朝阳’送给你!呵呵……”
“……别傻笑了,送上门的东西哪敢推回去,我怕有人会泼我硫酸。”
“瞎说,我才舍不得。”
“呵,要是哪天分手,你真不泼?”
“你不提分手我永远不会提。”
“我是说打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