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也太不科学了吧?怎么我吃个药就能有孩子……好歹也得做个手术,弄个人造子宫还是试管婴儿什么的……”一碗药全数灌下,威廉才腾出嘴来说话。教主随手把碗扔到桌上,掏了掏口袋,没掏出糖来,遗憾地叹了一声,一把揪住了威廉的头发,直接用嘴堵住了他未出口的科学观点。
科学观点,在实力的压迫下终于让位给了封建迷信。长长一吻结束之后,威廉就主动闭了嘴,快手快脚地蹬掉了鞋,撕开了上衣,把教主按到了床上,解开他睡衣上一排扣子,沿着脖颈直吻下去。教主配合地紧拥着他,也在他身上不停爱抚,步步推高两人之间的气氛。这回可不是他们在外头偷情的时候,教主表现得光明正大,威廉也就渐渐放下了提着的那颗心,彻底投入进去,事后也不必急着起床,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重新出去见人。
这一回再去见教主的父亲爷爷时,长辈们脸上都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笑容,四个人共包了四份厚厚的红包给他,左右使还特地泡了壶茶来,叫他替爷爷和父亲们倒茶。教主跟在他身边,把他支使地团团转,见过这个见那个,直到把教里所有人都认清了,又受了许多教众的见面礼之后才让他坐下吃饭。
好在这种诡异的日子没过多久,爷爷们和父亲们一起回了省城给他们订酒店,教里也忙着布置新房,采买结婚用的东西。就连教主出国之前和左右使一起住的瓦房都让人扒了,打算重打地基,起幢小楼给教主和威廉住,至于回来的那些教众,原先在村里也都有宅基地,就是出去打工了一直没盖房,趁着这个机会也都动起了土。
这些事,教主自然是不用管的,威廉更是管不着,两人除了研究回去之后怎么拓展海外分坛,就是研究下任教主什么时候出来。每讨论一回,威廉就得喝一大碗苦药汤子,喝得他脸色都有些发绿,天一黑就开始坐立不安。
然而逃避是没有用的。到了他们正式成亲的那天,教众们包了十辆大巴,风风光光地去了贵阳最大的酒楼,借着独圣教主他爱人的名义把酒楼整个包下,一个外人不让进。威廉那边还在整顿之中,亲友暂且没有过来的,只能等着两人回美国之后再补办,因此就在魔教自己人之间举行了婚礼。
不得不说,魔教人才济济,光学艺术的就不只二十人,徐特助那样学设计的还不算。再加上壬水旗黑旗主本人就是干婚庆的,从布置会场到主持到音乐节目都是内部教众亲自处理的,教主和威廉的衣服也是黑旗主从公司带来的最新款,一黑一白,穿起来真是郎才郎貌,就是拉到好莱坞也算得上鹤立鸡群。
万事俱备,魔教近七十三年来第一场为教主举行的婚礼终于正式开始了。在黑旗主的慷慨解说,几百名教众殷切盼望和四位长辈的期许之下,教主和威廉终于在两位特助的陪伴之下携手踏上了红毯,并肩饮了交杯酒,合力切了蛋糕,在敬过了爷爷们和父亲们,听了四位主婚之致词之后,就端着杯子开始了漫漫敬酒之路。
五十桌呢,都喝过来不管人还活得了活不了,这腿就得跑细一圈下去。
58、结局
教主的婚礼足足持续了三天。酒宴还是小意思,回到村里,他们还摆上了流水席,假托教主出息了,家大人们为了庆祝他出国留学回来,也为了欢迎威廉这个外国来的国际友人,要好好请大伙吃一顿。
这一顿吃得可是特别费力。教里为了迎合大众口味,愣是一条虫子没往外端,宰了两口猪、一腔羊、半圈的鸡鸭,又去河里捞了几十条鱼,一篓子虾,把所有会做菜的弟子都拉进了后厨,整治出了好几里地的流水席面。两位新郎依旧挨桌敬酒,收了不少红包,和昨天唯一所差的就是祝酒词从“早生贵子”换成了“早日学成归国”,以及“中美两国人民友谊长存”之类的。
当然,教主终身大事虽然就算搞定了,但现阶段正是要以学业为重的年纪,摆酒之后在同村父老的劝说之下终于又想起了他最主要的任务,暗下决心,过了十一还是老实回美国上学去吧。
但在上学之前,他还得解决一件事。
这件事当然就是两位特助拖了半年多的拜师问题。喝完了教主的喜酒,教众们一天没歇就又喝上了左右使和他们的新弟子的喜酒。不过这一回也是教内自己庆祝,没再摆流水席,只由两位特助给左右使分别磕了头,又当着众人的面拜过五仙、饮过血酒、换上了教众们人手一身的黑色苗衣,在身上种了本命蛊种就算成了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