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母亲只是怀着他不知道怎么办才进了皇宫,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如果那会儿她没有进宫,而是选择一个人生子,恐怕他现在就是无户籍的流民。

邵泽摇摇头,笑了一声:“我并不恨她,她不管怎么说都给了我一命,给了我一个相对于来说好的身份。”

魏延眼睛又瞟了一眼手腕上的梅花胎记,眼中含着沉思。

抬头看着仍旧站在窗户边的邵泽,“你身上可有梅花胎记?”

邵泽抬手关上窗户,走到魏延的身边,弯下腰仔细的瞅了瞅他手腕内侧的梅花胎记。

伸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眼中浮现恍惚。

看见这个梅花图案的胎记,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记得那是他七岁那年,母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一路上鬼鬼祟祟的避开众人。

将他带到了母妃的宫殿,他本想高兴的一把扑到母妃身上,奈何那会儿人太小,毫无力气。

一把扑空扑到了滚烫的炉子上,右胳膊被烧伤一大片,至今都有疤痕。

现在想来这一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为何那天他会被突然带到母妃宫殿,又为何那里恰好有一个炉子。

早知道那会儿可是夏天……

这件事情过了没几天,皇上就宣他到了勤政殿,亲自揭开伤口。

眼神沉默的盯着仍旧流血的地方。

他至今都记得皇上说的一句话,“可惜了。”

那会儿他不懂可惜什么,现在或许能够窥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