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业脸色瞬间变的精彩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顾余,双拳紧握,“倒是小看了你,不愧是皇上亲自培养出来的人物。”
“他骨子里就是凉薄的人,怎么可能培养出热心肠的人物,平常装的真好。”
顾余一抱拳,笑眯眯的说道:“彼此彼此。”
段业扔下手中的纸张,背部猛的靠在椅子上,闭了闭眼:“告诉你也无妨,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我和皇上年龄相差十岁,我十八岁那年,他刚满二十八岁。他从宫中一个人独自跑出来跑到我家中,跟我父亲请求,想让我们家支持他。”
“承诺他将来会回报给我家百倍的好处。父亲当时并没有答应,反而是强制把皇上送回了宫中。”
“有一件事情可能大部分的人不清楚,皇上其实跟当今太后关系并不亲近。先帝时期太后并不得盛宠,虽是皇后,可只能一个人独守在宫中。”
“盼望着先帝可以按照规矩每逢初一十五来一趟,刚开始时,先帝还按照规矩去皇后宫中过夜。
“可后来贵妃的圣宠越来越深,先帝愈发喜爱贵妃,每个月这几天都不愿意遵守,每天只和贵妃长相厮守。”
“想必你也知道我家当初也是这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官宦世家。
贵妃娘家的哥哥娶的是我的妹妹,我们家拐着弯儿的和贵妃能够攀上关系。”
“但是,父亲他本不愿站队。自古以来提前站队的除非是赢,否则下场都凄凉。”
“可耐不住贵妃一次次的耍心机,逼迫父亲。等父亲反应过来的时候,京城中早已经说我们家站在了贵妃一边。”
“后来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谁知阴差阳错皇上登上了皇位。
一朝登基,下达的第一个圣旨便是满门抄斩,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为奴的为奴,死的死。你说我能不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