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春桃担忧的目光,苦笑:“我没事了,老毛病了你怎么还这么担心。”

“小姐。”春桃哀切的呼唤了一声,眼框通红:“您不管怎么样子都要保重身体才是,切不可情绪激动了,否则您可要奴婢怎么办。”

“我知道了。”张明溪含笑的点点头。

虚弱的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放置的小榻之上,放空身体躺了下来:“我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了,我刚刚就是太激动了,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嫁人了才是。”

“对了,爹怎么说的?”

春桃抬手抹掉眼泪:“老爷说您愿意就嫁,不愿意就不嫁。一切有老爷在背后顶着。”

张明溪闻言笑了,泪珠划落,语气哽咽的说道:“爹,娘还是这么的通情达理,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护着我。”

抬眼望向春桃,语气平静:“春桃,你去回复爹一声,就说我想跟魏王殿下聊一聊,不知道是否可行?”

张贺在收到春桃的回复之后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就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了书房的椅子后面。

他是知道春桃在那里偷听的,也是借着春桃的嘴告诉女儿的。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女儿开口说这桩婚事。

这婚事其实他没有那么看好,虽然魏王确实自身聪慧异常,勤学苦练。

可他常年在宫中行走,自然是听说了一些秘闻的。如果那些秘闻都是真的,恐怕将来魏王的日子更加难过。

虽然现在皇上并没有直接发难。

可是他岂非能看不出来,皇上这是打算让魏王做够了磨脚石,发挥了全部的价值之后,在选择发难?

中午吃过午膳之后,张贺就派遣人告诉张明溪,他已经帮忙联系了魏王,下午未时一刻秦家酒楼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