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早膳未到,倒等来了陛下禁足东宫的谕旨。说是那怀了龙胎的官昭仪,昨个夜里从梨园过,竟好生生给摔了一跤。
好在上苍佑护,腹中胎儿并无大碍,只是近几日胎象不稳,需注意着太过煞气的东西。
梨园那条小径上,离得最近的便是长乐宫。不管有心联系在一起还是无心猜想,他这个太子总归是难辞其咎。
陆昼行冷笑一声:“合着把我这东宫是当成了什么地方。”
这禁令不知道何时能解除,宫内顿时慌了神,下人也有些慌乱。早膳呈上来,林溪溪把人都屏退了。
“也不是百害无一利嘛,至少不用去长秋宫请安了。”林溪溪开玩笑地说,为他摆好了碗筷。
“你不喜欢去母妃那?”他皱着眉头问,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听得出不悦。
林溪溪摸不准他这意思,按道理说他虽然是闻氏的亲生骨肉,但皇宫之内哪有什么亲情可言。一个为了权,一个为了巩固权。
她试探道:“皇后娘娘常年抱恙在床,我自然是能不去叨唠就不去了。我话多又吵闹,先前又是个傻子,不太讨人喜欢。”
“谁说的。”陆昼行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意盈盈。
正当林溪溪以为他要良心发现,给自己说点好听的话来安慰的时候,他却只是纠正了她的话,一本正经道:“你先前是个傻子,现在也不太聪明。”
林溪溪:“……”
她气鼓鼓:“陆昼行,你这样迟早没朋友!”
陆昼行只是笑,也没想继续坐着,撩开衣袍起身准备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