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他却像个安安静静的怪物,潜伏在黑暗里,趁着没人时就会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

他脊背陡然发麻,程殊站在楼梯口冷笑,又无辜地补了一句:“我开玩笑的,监控坏了一个星期了,可是你又告得过哪?程家的儿子对外来说,只有我一个啊。”

是了,他陆泽再怎么改名,血缘上也沾不上程家一点光,连他那个父亲都是入赘的,何况他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呢。

林溪溪推开他,很是不屑:“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你为什么相信他?”

“我的……我的后桌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而且就算他打了你,那你也是活该知道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那点破事,别欺负程殊了行吗?给狗上个户口它都比你们会做人!”

林溪溪瞪他一眼,干净利落地往前走,程泽看见她这态度气得牙痒痒,猛的踹了一脚灌木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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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菲见到林溪溪的时候,她正一脸怒气冲冲地撕着纯净水上的包装纸:“那人说什么了你这么气?”

她以前也不是没见过男生突然在半道上拦着林溪溪告白的事,所以下意识把程泽也归为那一类人里。

林溪溪平复了一下心情:“不是他说的让我生气,是他这个人就让我生气!”

郝菲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句,突然问她:“溪溪,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三年啊。”林溪溪低头看她,有些奇怪,“怎么了,要来一波怀旧风?”

郝菲笑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