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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令一下人人胆寒,皆暗地称其刻薄寡恩。

要知道诛九族可不是戏台上唱着玩笑的,中原几千年被诛九族的人屈指可数,就连指鹿为马的赵高也不过是被夷三族,‘立皇帝’刘瑾才被判处凌迟之刑。刘德倒是比他们都惨,死得惨也罢了,还连累了无数人。

被诛杀的人累积达到两千多,刘德的旧党羽也被一一拔除,只是丢了乌纱帽已经要谢天谢地了,朝中一时非议不断。

钱云来在看奏章,小贤子悄悄走了进来。

“太后,卫大人求见。”

钱云来头也未抬:“不见。”

“可卫大人是铁了心的不走,奴才实在没法子了。”

钱云来冷笑一声,她手里正翻看的就是卫青林的奏章,他知道她不喜欢咬文嚼字所以写的东西一向简单粗浅,归纳起来不过几个字——刑罚太过,与立威无益反寒人心。

“哀家就是要让人胆战心惊,谁伤我钱家一人,就要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你去告诉卫青林哀家在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小贤子真是为难,这种传话筒他当了不知多少次了,总是两面不落好。况且自家人知自家事,陛下继位的这几年天下是形势渐好,可到底根基不稳,诛杀刘德九族一事的确是过头了。

“太后,要不然,您还是亲自跟卫大人说罢,奴才瞧着他近来有些病弱……”

“放肆,”桌案上的茶盏被钱云来扫落在地,“萧贤,你可知自己方才在说什么?!”

小贤子心底唉叹一声,他是钱云来的心腹,若说他这主子究竟对卫家两兄弟是容不下还是情丝难断他再清楚不过。

卫青林并非一个多情种,这些年他将权利抓得很紧,暗中的势力究竟有多少,少有人清楚。

对这位无论是在朝堂中还是太后心里有举足轻重的角色,小贤子自然得多多上心。

“主子,奴才失言了,只是卫大人一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主子不见他,少不得又要生出不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