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陛下可是饿极了?”钱云来问。
陈甫咽了下口水:“你这毒妇,还想干什么?”
钱云来亲手端上了一个银碟,碟子里整整齐齐码着薄如蝉翼的肉片,鲜红的汤汁浇在上面热气腾腾引人垂涎。
“臣妾想陛下也饿了好几天了,再饿下去恐怕支撑不了太久,便亲自来瞧瞧您,更带了这珍馐美馔,陛下快用吧。”
陈甫腹如鼓鸣,目光一刻也不能从摆放在桌上的菜品上移开。挨饿的滋味太难受了,难受到就是钱云在他面前摆上馊了的饭菜陈甫也能吃得极香,更别提还是这样的美味。
可是陈甫不敢动,他疑神疑鬼的看着钱云。
“你想毒死朕?!”
钱云来嗤笑一声,她坐在一旁整理了一下衣袖:“陛下……若是我想杀你,这里哪个人会阻止我呢?你要是不想吃,也可……来人!”
钱云来的话音未落,陈甫已经抓起了肉往嘴里塞去。
钱云来厌恶的看着他:“陛下这样,和一条抢食的狗有什么区别?”
陈甫充耳不闻,只顾埋头苦干。
“陛下还记得我的父亲吗?”钱云来忽然开口问他。
陈甫一愣,钱威年他自然记得,这位当年举足轻重的大将无论是在朝中还是边关都是大名鼎鼎,和边寇打得最厉害的那几天甚至有人知钱大将军而不知皇帝。
“很多人说我父亲功高盖主,也有很多人劝父亲当急流勇退……”钱云来慢慢陷入了回忆,“可他退得下来吗?我未入宫时就很少有机会能看见他,可他是个好父亲,就是太好了,所以将我宠得忘了形。那些年……真是我最快活最开心的日子了。父亲在时国家形势尚能支撑,内有张宸生外有钱威年,这朝廷怎么能够变成现在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