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陈宁方急得心中难受:“可一开始不是说,咱们守住了京城就不用再怕父皇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啊,”郑立源道,“但凡你皇祖母还安好我们又何至于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她在就是定海神针,可她不在那些大臣们会全心支持你我吗?怕是消息一传出去人心就得散了大半儿。
皇帝回京已经一月有余,姑母的病是瞒不了太久了,我也认真想过,此计可行,只要周祥布置再有卫家的帮衬应当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才七成?”陈宁方大惊。
“什么事都不会有十足把握的,七成已然不少,要是卫青林能说动张宸生,几率又大大增加。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皇帝昏庸无道残暴不仁,除了刘德那些奸佞还有谁真心拥护他呢?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断则断。若非皇帝手中还握着禁卫,他早在皇位上坐不稳了。”
“可万一事败……”
郑立源冷哼一声:“若不先下手为强我们的下场也不会好,皇帝下了什么罪己诏,又把一切事情推到那妖妃身上,一些老糊涂还以为他是真心悔改。哼,若是事败,也不过将大好头颅送给他,总好过受这闲气!”
陈宁方心中没有成算,而且勇直卫又在郑立源手中,他说是一个皇子,其实也没什么决断的权利。
“那好吧,只是大舅舅要用什么法子取信父皇呢?”
“这个得一步一步来。”
陈甫在避暑行宫过得还不错,因为程纤自请入寺清修刘德又收敛许多,很多官员不管出于利益还是真的相信了皇帝准备悔改,都慢慢的转变了口风。再加上太后一直未曾露面,已经有消息传说太后病重将逝了。
“这消息可是真的?”陈甫问一旁的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