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来感慨:“那真是很长的时间了,养条狗也该动了真感情,怪不得事到如今你还肯为太后说话。”
王善低下头:“这不过是不是奴才的本分。”
“不错,”钱云来一边看着床榻上不能言语动弹,顶了天也就能呜咽两声的太后道:“不过王公公既然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了,想必也应该明白,有利来无利散的道理,太后对本宫究竟有几分心意你应该比本宫更清楚。太后是不成了,王公公虽然念着旧情却应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才是。听说你有好几个兄弟,这些年在你的帮衬下置了好大的家业,你的其中一位兄弟还过继了一个儿子给你。王公公,这皇宫多脏啊,听闻你们兄弟感情不错,何不就此出宫去,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老了当个富家翁多好?”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太后的意识还清楚,却只能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钱云来。
“本宫直说吧,”钱云来道,“太后不会有好起来的机会了,王善你也算个忠仆,可既然事不可为也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王善没有说话,钱云来便带着人出了慈宁宫。
小贤子早早的侯在外面了,钱云来的步伐顿了一下。
“心情不错。”
小贤子的脸上其实并没太多的表情,闻言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娘娘眼毒。”
钱云来低低的叹息一声,语气里却没太多的情绪波动。
“这人真是可笑,恨极了背叛,转眼却又去劝人家背主。”
“这如何一样呢?”小贤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