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碎银子递过去,老头明显松动了。可看着高高大大充满压迫感的卫白苏,和他腰间挂着的那把刀,老头还是有些犹豫。
“这半夜三更的,你们从哪里来的?”
“老伯伯,”钱云来明白老者的顾虑,当即泪光闪闪柔声软语道,“我们夫妻是出去拜访亲戚的,可是半路遭了贼,幸好我夫君有些拳脚功夫,这才护着我逃出来,老伯您就发发善心吧。”
听见钱云来说他们是夫妻,卫白苏扶着她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一下,可很快又反应过来急忙松了手。
大概长得好总是占便宜,老头对着钱云来的苦苦哀求也软下了心肠,犹犹豫豫的开了院门让两人进了屋。
“老头子,是谁呀?”一个干练精明的老妇人披着一件破棉衣从里屋走出来。
“是一对夫妻,”老头将院门重新拴好,“说是走亲戚的路上遇了山匪,老婆子你去将狗儿的屋子收拾出来,让他们住一晚。”
老妇人警惕的打量了一番钱云来和卫白苏,这两人虽然狼狈,可那长相气度老妇人一辈子也没见过,心中不由得惴惴不安。
老妇人将自家老头扯到一边,悄悄问:“老头子,这两人可信吗?”
老头伸出手,手心里躺着指甲大小的一角碎银。
“瞧见没有,出手就是这么多,这对夫妻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能图咱什么?”
老妇人看见那点碎银子,心里一惊,紧接着又是一喜。这两年收成不好,有了这些钱可以买多少粮食啊。
“成,我这就去。”
老妇人一脸喜色,赶紧去收拾屋子了。
老头给钱云来和卫白苏倒了一杯水,又将他们带到一旁的逼仄的房中:“咱们一穷二白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被子薄是薄了点,这个天也尽够了,别嫌弃……别嫌弃啊!”
“老丈,”卫白苏脸色青白,“只有……只有这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