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方虽然资质有限,且年纪尚小,但也已经跟着大哥开始处理事务,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当下便疑惑道。
“张阁老一向又臭又硬,且自视甚高,自认为是清流之首不屑与刘德等人同流合污,为何此次一反常态,刘德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
陈宁阳冷笑,悲哀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刘德,刘德他何德何能?宁方你应该问,咱们敬爱的父皇到底给了张宸生什么好处,这才能让他装聋作哑,甚至推波助澜!”
太后道:“朝堂有郑氏一族,有以张宸生为首的一众文官,有附庸刘德的走狗,本来三足鼎立,如今二对其一,是咱们输了。”
陈宁阳浑身一震,已经从太后的话中猜到了答案。而小他几岁的陈宁方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还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朝廷争斗,有时声势浩大,有时又悄无声息,不在其中的人看着风平浪静,岂不知内里早就暗潮汹涌,等人回过味来已经是尘埃落定了。
后宫之中有些人在风眼浪尖之上,尚且有所感应,更多的却是不知不觉只日复一日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钱云来多希望自己是后者,这样也不至于着急上火心烦意乱了。
天是一日冷过一日,这古代的冬天实在磨人,钱云来如今的日子虽然比不得原身受宠之时,可也算是宫中过得尚且不错的妃嫔,就是这样也非常难熬了。
景仁宫没有好碳,只能用一般的将就着,而且还有份例,紧巴巴的用也只能勉强撑过一个冬天,因此霓裳可不敢给钱云来敞开了用,只在一天最冷的几个时辰暂且燃着,稍微抵御一下风寒。
霓裳虽然懵懂无知,但粗通文墨而且为人死心眼,着她看管这些钱财事务倒是物尽其用。就是事务繁忙些,渐渐地也不能常待在钱云来身边了。钱云来有心如此,霓裳是个好的,只是实在不适合知晓太多隐私之事,这一方面还是冷月更加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