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王善正亦步亦趋的跟在刘德身后。
“我说王善啊,”刘德在坤宁宫中仿佛漫步,一边走一边说,脸上还带着观赏的神情,“你跟着咱家有什么用,盯得这么死紧,难道是怕本公公偷拿你坤宁宫的东西不成?”
“刘公公说笑了,公公到坤宁宫,虽然为的是公事,可咱们也不能不懂事不招待。有我陪着您,不是也有个说话的人吗?”
刘德冷笑不语。
两人正僵持着,太后一行人已经到了面前。
“哟,太后到了?”刘德行了个礼,面上也没什么惧怕之色。
“好一个刘德,残缺之身、身份低贱竟敢踏足坤宁宫,还做出这等无礼之事!”
“太后说笑,”刘德道,“奴才固然身份低贱,可若是照太后的说法残缺之人就不可踏足坤宁宫,那王善得第一个轰走,就是怕太后、皇后舍不得这么个伶俐的人。”
太后懒得跟刘德耍嘴皮子:“滚出坤宁宫,去给皇帝带话,要搜坤宁宫让他亲自来!”
刘德不紧不慢的说:“圣旨已下,太后莫不是想抗旨?”
“哀家是太后,他是皇帝,岂有儿子向母亲下旨的道理?哀家不与你多说,若是再不走,打死不论!”
“瞧太后说的,”刘德皮笑肉不笑,“天下固然没有儿子给母亲下旨的道理,可这旨意又并非下给太后您。这样吧,只要皇后说一声让我等带着圣旨滚蛋,刘德必然滚得干净利落!”
皇后当然想说,可她不能说,抗旨不尊的罪名太大,她还担待不起。
太后目光冰冷:“好是牙尖嘴利,刘德你的胆子长进不少啊。”
“不敢,不过是为陛下分忧。”刘德脸带笑容,“太后又何必心急,本来无事反而让人多想,既然已经开始搜了,不如一搜到底,好给皇后一个清白。况且这次也不仅是坤宁宫,东西六宫都要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