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后、皇后,太医王奉咬定了贵妃这次是中邪,皇上那边好似也信了。如今贵妃的状况是一日坏过一日,听说今儿一天,一滴水一粒米也没吃过。”
皇后冷哼一声:“装模作样,也只有陛下肯信他。”
太后品着今年的新茶,一边说:“有皇帝一个人信便行了,咱们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
皇后忍不住朝前探身:“难道又由着她兴风作浪?”
“张宸生虽然不肯见哀家,但哀家告诉他的话他也并非听不下去。前朝后宫两边施压,皇帝已经准备把刘钦送出来挡住悠悠众口了。你说,程纤怎么能不表态呢?”
皇后大急:“您是说,她是要装疯卖傻,博得陛下的同情?”
连底下站着的王善都不由得摇了摇头。
太后更是皱眉:“若程纤真是一个只知道装疯卖傻博取男人怜悯的女人,那哀家倒是放心了。你还看不出来吗,她的所图不小!”
看皇后还是云里雾里,太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皇帝的生母是怎么没的,他多忌讳巫蛊这两个字?程纤最是了解他,所以下手这么准。先帝时的巫蛊案死了多少人,在程纤的计划里,这次……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皇后心惊肉跳:“她有那么大的胆子?”
“怎么没有,聚众银乐、明目张胆的利用帝王之手杀害妃嫔,这些哪一件事不是闻所未闻之大罪?偏她就敢,这个女人心狠,而且已经猖狂到一定的地步了。哀家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及时将这颗毒瘤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