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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后宫不得参政,此事儿臣自有主张。”

“皇帝这话是在怪罪哀家了?”

“儿臣不敢。”

老太后冷笑:“我已经白发苍苍,离去见先帝也不远了。只是事情既然捅到哀家面前,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了!”

“太后……”

“听闻皇帝已有半月不曾早朝,恐怕还不知道这短短十来天,形势已经恶化到了什么程度。皇帝当真要让鞑靼人打到皇城下来,才肯听哀家的话吗?!”

老太后家世显赫,即使皇帝已经即位二十多年,却也无法完全铲除太后一党的势力。平日倒可左耳听右耳出,可太后一旦强硬起来,皇帝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刘德那狗东西,”陈甫怒斥,“朕近日身体不适,他便劝朕少看奏折,朕未听。可翻看了一下,也不过是些陈词滥调,太后如何就急成这样了?”

“哼,鞑靼王子夺下三关,斩杀两员宿将,叫嚷无人,已经是骑到咱们头上来了,这还叫陈词滥调、无关紧要?!”

“朕已经再考虑派何人应战了。”

“还用考虑?”老太后冷哼,“鞑靼人冷嘲热讽,说十年前有都督钱威年,十年后有‘鬼凤’钱凤英,可偏偏我朝皇帝昏庸,竟然让最能打的两个一死一下狱!要哀家说,人家说得不错,钱威年征战一生胜多败少,可为常胜将军。其子钱凤英也是少年英豪,除了此次被朝中蝇营狗苟的人算计之外更是从无败绩。除了他,还有谁人能稳我边关?!”

“太后,钱凤英埋葬我朝十数万将士,怎能因为不知哪儿传来的吹捧之语就饶过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