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最后一小章,正文收捎了。
第二十四章、辛苦最怜(4)
章郁云操持完父亲的葬礼,
事一过,心一松,人就悬了下来。
高烧了两日,两日的退烧点滴,都是晏云给他挂的。
兄弟俩关在房里不作声了许久,也聊了许久。晏云还是那套说辞,跟大哥动手,是儿子立场,大哥要父亲临了清清楚楚也是儿子立场。
“我们谁也别怨谁。”晏云有个研学的名额,他想出去一段时间,带母亲去,“确切地说,章家也没她什么位置,顺利地话,我想她留在那边罢。我自然还会回来,……,大哥,不是和你赌气,是我明白了你所谓的尊严。你说的对,咱们自然都要留在这,因为我们堂堂正正都姓章。”
晏云临走前,关照梁京,“喂,会拔针吧,你们自己拔吧,我医院还有事。”
“再有,”他说着,拎着个药箱半回首来,“跟你说哦,我一辈子都不会叫你大嫂的,梁圆圆。”
梁京送晏云哥哥到玄关处,章晏云最后一句,无情无义的口吻,“照顾好他。”
这日章郁云一直昏昏沉沉睡到晚上八点多,他手上的针何时由圆圆拔掉的,额上又被圆圆换过多少次冰毛巾全不得而知。
仿佛将这几个月欠的觉全补齐了。醒来时,圆圆在他边上看书,察觉到他动,连忙问他,“要什么?”
“水。”
梁京合上书,去开手边的保温杯,倒里面的热水去掺玻璃杯中的凉白开,混成了能入口的温水,怕他没力气起身,还特地准备了吸管,递到他唇边给他吸。
某人单手撑起身,摘掉了她那矫情的吸管,怨怼的情绪,“当我三岁呐,还是七老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