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没理会。不作声当默认。
于是,梁京在家里远程办公,倒也没落下工作量。
手机坏了也没修。
就这样过了几天只能邮件、□□的日子。眼下,她烧得头重脚轻。在一楼备用药箱里翻出一颗阿司匹林巴米尔泡腾片吞服了下。
晚饭也没自己解决,空着肚子爬上床,浑浑噩噩不辨晨昏地睡了好几个小时,迷糊中,她感觉自己发了一身汗,再有人冷手搁在她烫额头上,莫名地觉得很熨帖舒服。
窸窣中,章郁云拉了灯绳,梁京避及着剧烈的光源。
他问了她句什么,梁京觉得耳里嗡嗡作响,随即也想问点他什么,至少这几天,她一直想问,又怕他心情不好,以及还没原谅她:
“你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先顾好你自己。”
章郁云坐在她床边,手里持一杯热开水,他在替她细心地吹凉。袅袅的白气浮散开,在床头灯下,在他的眉眼里。
梁京再次抱歉,说,是她糊涂了。
她趴在枕头上,认真告诉他,这几日她的反省书:
是有好多她不知道的龌龊。章先生说得对,她发小孩善心了,那个时候她确实没想太多。只想着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真会把人打死,以及真会再去为难关家的老小。
“对不起,我知道你还是会骂我小孩子气。我只是那一瞬间想到ee了,想到当年关月是如何拿我去威胁ee的,事态不一样,但是本质累及的人……”都很无辜。
梁京再声明,她不知道关望亭去勒索胞姐,不知道人心可以这么……恬不知耻。
如果她早知道,她不会去帮的。
至于没有第一时间通知章郁云,一来她手机坏了,二来也想试着自己面对问题,起初怕、也会怯,后面赶鸭子上架,更多勇气还是在于你……
初生牛犊不怕虎,章郁云再次冷手去碰她的额头,“我教你不怕死了?”
“怕。”
梁京把章郁云那句:你再没了,我要为谁活。
即日起,当人生信条在读了。
“章先生,有首歌,我现在就想给你听。当我给你道歉好嘛,你知道我的,我说不了多好的大道理……”
说着,梁京掀被下床,她没有手机,只能搬过来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再回到床上,人单薄的秋衣,长发散着,跪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