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望亭一张口就是三百万。
“你整整逃离你的人生二十五年,要这些,算是少了。”如今他们同样姓关,却过着天悬地殊的日子。
他一把捉住姐姐的手腕,后者着实被他吓到了,再听清他的话,“姐姐,那天在酒店门口,你不认我,就该想到这一天的。”
“是你自己说的,划干净,我这里面还不谈你老母亲的赡养费呢。”
关写意恶寒地瞧一眼胞弟。都说血浓于水,当真的,还是腥臭的黑血。她从胃里涌上来难以抑制的恶心。
关写意扪着自己的心口,低低的斥责声,“冲你这副嘴脸,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实在不服,就找我来索命罢。”
关望亭就着手里的黑金叉子,吃他手边的甜品,这个店随便一块香槟千层都是一张票子。他替老板跑过腿,“章先生买过这家甜品给女朋友,他的女友是你的私生女?你当年生下了个孩子?
“我警告你,你敢去招惹她,我和你拼命!”徐太太当即颜面全变了。
“或许我跟章先生要,更便利点?”
关写意到底不比男儿心肠,她有软肋也有短板,轻易博不得。也不想这样嘴脸的人再去打扰圆圆,没有给不了那孩子什么补偿还去连累后者的道理。
有时候人会赌气,钱能解决什么问题?
可是事实的霸道就是,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她就是亲身受益者。
只是兜兜转转,命运终究是无情的。忠告她:从巧处来,到巧处去。
临了,关写意答应支付弟弟这笔钱,但关家她不去去顾的,从前现在将来都是。
她说着,站起身,抄起手边的咖啡杯,从空中往桌上滑脱,不高不低的距离,足够将一个骨瓷杯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