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知道江家小姐不会的。我这样乱议论去了的人是狠不该的。”
ee见章郁云有听教的颜色这才继续,“你上门来同我认真交代前因后果,我很感激你,感激你把我老太太当回事。但倘若是想在我这要什么定心丸吃,没有,圆圆的事没人敢保票。我只能说,我情感上信任她,她越来越好,不痛苦、不难受是事实。”
“至于其他,顺其自然。”
“在我这,就是这么简单的思路。”
“到你们章家就难起来了,情有可原。你和你爷爷撂狠话,不生孩子以绝后患。到底伤了家族利益,凡事看立场的,我站你爷爷立场就是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没跑的事!”
“所以,我劝你,和圆圆到此为止罢。”
感情死不掉人的。可是生活还要继续。家族还要维持。
ee的话到这,偏厅里的人息声许久。
重新接续话头的人是章郁云,他不无冒犯的口吻和煦问老太太,“这话旁人说我信,奶奶您说,我总想驳您一回,感情死不掉人是没错,可是当初您认同的话,就没如今这一大家子了。”
老太太算准了他的出冲话,“那你觉得眼下这一大家子,又值不值当?”
这题无解。值当的话,老太太就不会一人漂泊在一栋赁的房子里;
不值当的话,沈韵之对故去的先生,无怨无悔。
一般人做事要学,灵巧人做事要教,慧黠人做事要点,点化的点。
章郁云属于最后者,“我既然来,就也做好脱层皮的打算。但是,奶奶,圆圆我是不会放弃的。不谈值不值当,总之,她所有的好与不好,我都照单全收。”
“我也不需要您的保票,来就是想听听您的教导,你把圆圆教得这么好,我没理由对未来没信心。”
章郁云说,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也是他今日的反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