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见为实。
姑娘坐在他书案前的椅子上,单手托腮,作出神状。
手边一杯饮料,泛着些桑葚的味道,她也没尝。
感应到来人的脚步声,她仰首来望。章郁云才看清她身前的狼狈,以及后知后觉兰舟楼下猜测的“撕逼”言论。
“这是怎么了?见过谁?”章郁云径直发问她衣襟前的一片污渍。
梁京讷言起码有一分钟,再徐徐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信手揭起她手里涂鸦的一张纸,上面只有八个字,笔迹依旧娟秀苍劲,她念给他听:
其桐其椅,其实离离。
“说来可笑,这是椅桐的名字,但她香消玉殒时,并未有一子半女。”
“圆圆……”
“我这样吓着章先生了?”梁京面色很苦涩,但也足够的疏离,甚至高傲。
情绪如同丝弦,一拨即转。她把手里的纸张径直递进到边上的碎纸机里,顷刻间,化为粉末。
回首朝章郁云,“我想要那枚扳指。”
“圆圆,你别吓我。”
“请问章先生,那东西是为我拍的嘛,我能拿走它嘛!”
“圆圆,”
“我要!”她喝他。
章郁云难得服帖地从保险箱里取出那枚扳指,对面人即刻夺在手里,她再次问他,“所以到底我可不可以带走它?”
“圆圆你先告诉我,你到底见了谁,听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