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被噎了一下,一时也没敢还嘴,规训地扶章熹年上楼,她先是服侍他洗澡,从头到脚,给他收拾停当,
直到后者安静疲惫地靠在床头,整个人憩息地毫无生气,傅安安好几回躺在他身边,都试探地拿手指到他鼻息下感受。
感受他还活着。
她认识章熹年的时候才十八九岁。那时候的他,圈子里有名的公子哥,太太也是千金闺秀,可他该玩还是玩。
哄着傅安安坐他膝上,还嫌她没肉,膈得慌。
傅安安被他招惹得昏头转向了,头一次不管不顾地要去吻他,章熹年不肯,要她先拿酒漱漱口,“你身上有野男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从一开始他就作践她,那又如何,她依旧还是姓了他的姓,做了这名副其实的章太太。
把过去的嬉笑怒骂踩在脚下了,什么叫不值得。要她依旧在浮浮沉沉的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就值得了?
她这些年的光鲜亮丽,并不是虚伪泡影。
如今自己也快五十的人了,
她早就过了问值不值得的年纪了。
“老爷子那里进展如何?”傅安安坐在床边,给丈夫吹凉手里的热茶。
“能如何,我趁早死了干净。
忤逆不孝的混账东西!”
章熹年再阴晴不定,睡在枕边的人,他还是没有戒备心的。再者,晏云一直甚得他心,这些年,单凭母凭子贵,傅安安在他这里也是稳稳当当的妻室。
他在外面怎么玩,那是外面的事。
傅安安听到了章熹年口中,梁京的身世,郁云不要孩子的说辞,惶惶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