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哪怕流氓也有三分道理。
拿到她的手表,她一秒没多留,一步起离软椅。
那男人与她,前后脚地出来。
门店外,周遭灯火通明,走在前面的人丝毫不忌惮这种放肆轻佻的男人,她停着脚步,示意对方先走。
哪知对方两手闲抄口袋,好笑不笑地开口,“送小姐这块表的,是你的什么人?听柜姐口气,总不是家人。”
“看小姐穿扮,不像是动辄能拿下一块近七位数表的人。”
“别起疑心啊,我这人就好打听,让我猜猜呢,是小姐的金主?一个无论金钱、年龄都能让小姐叫爸爸的男人?”
梁京被这人噎得几次都开口不得,但她有几分好笑,这人还真是个戏子。
还有,他身上的香水,实在浓得叫她头昏。
男人临了还忠告梁京,“青春饭不好吃的哦,我见过太多女的折在老男人手里,千疮百孔的那种。”
他以为梁京是那种被人包养的女生,尤其她看上去还要再减龄些。
有人半个字未出口,她还不至于要对一个陌生人从头至尾纠正自己的人生。
梁京始终站在玻璃幕墙边上,像是在等车,又像是装聋作哑地不理会那男人。
好在对方也没多少心思朝她了,他突然冲不远处泊停的一辆白色宝马招手,随即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那辆宝马的车主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