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奶那边你不必这么紧凑着来的,”梁京同他实诚,“我宁愿你多睡会儿。”
“你这么说,我少睡三天也值得的。”
某人说的没错,她的话术跟他比起来,确实差老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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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章郁云坐下来陪ee饮茶,梁京才弄明白拂云楼那里的内务是什么。
这也是他的话术其一,和什么人说什么事。
梁京知道他不是个会局促的人,但到底与ee谈话,多层晚辈的自觉。
他主动交代近况及困惑之处,能从老人这里进益最好,不能纯当有话题持续,不至于冷场。
岳师傅是拂云楼用了几十年的老人,近日才披露出的端倪。
江家那边请客,江总亲自招待客人,岳师傅全程掌勺,一份文思豆腐被江总退菜了,理由是咸了。
这是这个月以来,岳师傅尝味出的第三通事故了。
一个厨师,失去味觉,等同于一个剑客丢了剑。
章郁云口中的江总,就是他的舅舅。以上丢剑论,也是舅舅的原话。
夜里那通电话就是甥舅二人的掰扯。江家那头已经允了岳师傅的请辞,章郁云这里作为平行股东,有相同的表决权,他说,他没允。
ee大体听清了些来龙去脉,
“郁云,你倘若全是生产事故心思,我是说不上话的;
但倘若只是要同你舅舅置一口气,不值当。毕竟江家这块老字号招牌,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