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台盆的洗漱区,零星搁置了些他的用品,章郁云从手里的礼品袋里取出她的必需品。梁京其实存疑,她问他,“你的女伴在你这里过夜,你都是这么操作的嘛?”
“没有。”章郁云站在她身后,目光在镜前反射给她,“这里没留宿别人。当然,不是因为你,因为兰舟。”他说着,轻轻碰触了下她的耳际。
水龙头里放着热水,腾腾地热气慢慢爬上镜面,氤氲一层雾气,梁京在上面玩趣地写他的名字,再回过头来看他,也认真告诉他,“看得出来,你很宠兰舟,尽管恶言恶语的,但依旧是个好父亲。”
“不,我可以养着他,带着他,但我不是,圆圆,我不是他父亲。他父亲是个警察,一次执行任务里牺牲了。母子俩过得很苦,那时候我才回国,爷爷极为地信这些,信我命里无子说,家族本姓里,张来张去,最后相中了兰舟。”
章郁云告诉梁京,他们这一房是有家谱的,名字都是有固定谱排,英年云龄。
章郁云的孩子是龄字辈。当年兰舟来这里,爷爷是要孩子改名的,但章郁云没肯,只说兰舟这名字已经很不错了。
“龄。”梁京细细咀嚼他下一辈的排字。
对面的章郁云不肯她想这些,挤一泵卸妆液在自己掌心里,说要帮她卸妆,梁京极力地拒绝,喂喂喂,哪有人这样胡乱揩的。
“我自己来!要用化妆棉的!”
她赶他这个主人出去,二人嬉闹了会儿,章郁云这才由着她的意愿,洗漱换洗都给她找好了,出去前,还一再关照她,盐浴别泡太久。
“你真的好噜苏啊,老父亲一般地话密。”
他替她换了电动牙刷的刷头,再挤好牙膏,听她这么不留情的揶揄,突然市侩起来了,
“那么,我做都做了,你也认了,倒是喊我一声呢。”
“喊什么?”梁京满脸的泡沫,捧水到脸上的时候,一时被他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