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时候的三哥适当地沉默里,就理智地为圆圆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他在等一个姑娘好起来,也在等她慢慢长大。
亭亭苕苕,无病无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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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只有开车的时候戴眼镜,尤其晚上。抵达会场,泊好车,下来的时候忘记收回扶手箱了。
她戴着这副玫瑰金边的近视眼镜,慌慌张张往里赶。
有正式请柬是没错,可是会场工作人员送她到电梯处就走了。客人休息室散落不同楼层,且只有相应的门禁磁卡才能抵达各自楼层。
确保客人隐私,会场一楼勤务人员是不能上楼的。
于是,梁京没了引路人,到了十一楼,一踏出厢门,中庭电梯处,她找不着南北了。
凭感觉往右手方向走,对着请柬上的号码找房间号,可是越走越离目标数字远了。
她这才选择掉头。转身有点急,正巧某休息室有客人往外推门状,梁京与出来的人撞了下,结结实实。
那中年男人无端投视过来,瞧是个小姑娘,又一身通勤装扮,以为是会场员工呢。再看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人倒是婉约实诚,冲他先开口抱歉了。
男人注意到她眼镜很可爱,挂耳镜脚最末端镶着两颗圆润的珍珠。
“在这里工作?”
梁京起初还没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清浅地摇摇头,然后打算离开。岂料对方滑头且刁钻地抢走了她手里的请柬,眯眼就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