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尧好像真的在努力回想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不记得了,你记得是哪句告诉我不就好了?”
顾朝榭急的都想替他答了,这种关键的地方怎么能忘掉:“是‘我喜欢你’啊!”
韩尧拖长了调子:“哦——原来是我喜欢你啊。”
顾朝榭一愣,总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错,抬头的瞬间,就落进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里。
“轰”!
他之前在洗手间里做好的心理建设全部坍塌,所有预想的一切场景都被打乱了。
他被这突如起来的当面告白搞了个猝不及防,也止不住地嘴角上翘。
怎么会忽然就……互相表白了啊。
韩尧捏捏他耳垂,好让这个总是缩在乌龟壳里的人把脑袋露出来:“现在脸这么红,刚才亲我的胆子去哪了?”
这真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双层刺激,把顾朝榭缠成一团的思绪搅和得更乱。
顾朝榭就像个毛线球,而韩尧是那只玩线球的猫,把这团线滚来滚去,最后那团线没了章法,猫带着它往哪绕,他就往哪绕。
顾朝榭放开了最大的胆子做足了预设才敢亲人的,现在被正主随口提起来,他简直想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遮挡起来。
“我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胆子大……”只是想亲近你而已。
顾朝榭把脸埋进韩尧的颈窝里,把一切想说的又说不出口的歇言,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