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榭心里一股酸气弥漫上来,有些无力。
但他只沮丧了一秒,又精神起来,朝韩尧伸手:“抱抱我,我想坐到你旁边。”
他的示弱很自然,他对着韩尧比对着父母都自然,因为这个人让他感到安全,他乐意在他面前袒露心声,展示自己最羸弱的一面。
他不齿自己的撒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想靠近韩尧。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洗澡都是韩尧替他代劳的。
“你站起来,来我身边,我就抱抱你。”
顾朝榭听见了他的话,朝着韩尧伸出的手垂了下去。
来我、身边。
这声音实在是太有蛊惑性了,他知道韩尧跟别人不一样,哪哪都不一样,即使说着最单调的词句,凑在一起就是有那样与众不同的魅力。
韩尧只是站在那里,他想看着顾朝榭站起来。
顾朝榭左右看了看,为难起来:“我没办法……”
“试一下,医生不是说了吗?有很大的可能性痊愈。”
可是现在听见了韩尧的话语,他咬咬牙,试了试。
他用手撑着轮椅两侧,努力支撑起自己。
经过这几天的针管治疗,他并没有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变化,腿没有知觉还是没有知觉,麻药都不用,他的腿感觉不到疼。
试试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何况医生都说可以,他凭什么说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