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节立刻破皮流血,人却丝毫未觉一般。
霍闻京看着他微皱的眉,下垂的睫,以及异常动人的唇部线条,忍不住用力吻上了他的唇,汲取榨干他的每一分空气,直吻的他喘不过气来。
苦涩从心脏蔓延开,这样的接吻方式让韩尧内心更加酸涩。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推开霍闻京,浑身像是从水里过了一遍:“够了!”他狠狠擦了擦嘴角,擦得嘴角都破了。
“你想要我在席上为你做那种事,我做了。”他眸子里满是哀痛,“你无论想要怎么折磨我,我都毫无怨言,我走了三年,你对我有恨,我也认了。”
他说话时连肩膀都在颤抖:“可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甚至被其他人骂作你的走狗,也心甘情愿,为你铺平一切道路,斩断所有有可能阻挡到你的障碍。
可我的真心……你永远也看不到。
主子和奴仆之间的身份鸿沟,像是一条跨越不过去的银河那般遥远。
霍闻京脚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
他嗓子干涩,他想到了韩尧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却一点也不敢去重新确认,怕听到他不愿听到的答案。
霍闻京启唇,扶上他的肩膀:“……义叔的意思……你真的是为了我,才受了那么重的伤吗?”
韩尧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他要问,就是一遍遍撕开自己结痂的伤口,要他重新回忆以前的创伤。
他抬起头,眼睛里光点消失:“因伤退役,再也不能出任务,再也不能为自己所热爱的事业奋斗,恐怕对于你这种上等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话语里皆是了无生趣:“你要是想听,去问陈义殊。”对于那些旧事,提起来只会徒添烦恼。
韩尧用手拨开霍闻京扶着自己肩的手,连霍闻京都能感觉到他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