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顾念都能每个月强忍疼痛去上班,雍凛觉得自己没道理不能,所以他还是从床上坐起,打算去换衣服,结果刚一下床,脸色就是一白。
顾念赶紧扶他坐下:“有人生理期吃雪糕也没事,但有的人不行,我去给你请假吧,你好好休息。”
换作从前,雍凛对因为生病而柔弱的女性,一方面是出于男人保护的心态而怜惜她们,另一方面却是对弱者高高在上的怜悯和观察,这本是世间大多数男人的正常态度。
之前两人交往期间,顾念曾生过几回病,生理期的时候两人一起吃饭,她也会告诉雍凛不要点冷的,但那时候的雍凛虽然面上答应,心里却有些不当回事。
当痛苦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别人很难设身处地去理解别人,男人与女人更是这样,哪怕女人说生孩子如何疼,绝大多数男人也不会感同身受,甚至还会觉得女人为了博取同情和怜惜。
雍凛抱着被子顶住腹部,心里第一百零一次咒骂让他们俩互换身体的罪魁祸首。
顾念已经拨通经理的电话:“john,我是顾念……咳,的朋友。”
说得太溜差点露馅,顾念赶紧圆过来:“她今天生病了,没法上班,我想帮她请个假。”
电话那头的john有些意外,语气变得客气许多:“好的,您是雍先生吧,麻烦您代我转告和问候一声,让na多休息,您如果有空,也欢迎常到我们门店来做客!”
雍夫人是&j的大客户,雍凛的身份,john自然也是知道的。
顾念和他寒暄两句,挂了电话,又去煮糖水,她一个人在外地读书工作,这些日常琐事早就不在话下,很快把热腾腾的红糖姜水盛出来放在雍凛床前。
“红糖姜水缓解经痛最管用,你记得趁热喝。”
雍凛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挺尸状闭目养神,半句话都不想多说,也没注意到顾念的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