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漫这回动了真怒,清美的面部线条冷峻绷起,胸膛剧烈地起伏。
若尘看在眼里,又是焦灼又是担心,“砰”地一声跪倒在地,哑声道:
“属下绝无冒犯之意……望门主体恤属下一番苦心!”
刚刚愈合的伤口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很快就有浅淡的红色从后背的衣衫中沁出来,若尘却恍若未觉,抬手死死攥着白锦漫的衣袍下摆,面上神情隐忍而挣扎。
仿佛眼前人轻轻一句拒绝,就能让他立刻死去。
“白嬷嬷……”陈茗不忍心见二人争执下去,“还是我自己去吧,真的没事。”
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需要君暮保护的弱小青龙,如今自己已经是完全状态的古剑剑灵,又有灵力修为傍身,再也不会像以往那般脆弱。
白锦漫却依旧不肯答允,不知何故,他心中总是隐约觉得不安。
即使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和立场坚持守候在陈茗身边,某种强烈的情绪却攫住了他,说是臆想也可,说是直觉也罢,眼前这人虽然端正清爽地立着,却犹如镜花水月,不知何时,就会倏然消散了。
可若尘自己也不能不管,沉吟良久,他还是认命般叹息道:
“也罢……我允你随行便是,但务必照顾好自己,否则,休怪我不顾同门情谊。”
自家少主这是答应了?
若尘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灼灼明亮如同火焰,将憔悴的病容映照得神采奕奕:“属下谨遵少主之命。”
此刻也顾不上计较他这个情绪激动就胡乱称呼的毛病,白锦漫无奈低叹,搀扶着若尘站起,又安排他在床榻上坐定:
“既然打定主意要走,就先安心将养身体。小明,你可知四象之灵的具体所在?”
陈茗一时有些跟不上事态的发展,怔愣片刻才接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