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而至的疼痛让他眼前一片朦胧,可意志依旧强撑着不至于倒下,鲜血顺着手腕漫流,逐渐浸染了玄天刃流光溢彩的刀身,金红交织的光晕极为炫目:
“若是想要我的命,先问过这柄玄天刃再说!”
感受到掌心涌动的庞大元力,他眉目凌厉,身形如电,挥刀向前斩去。
在不远处,白锦漫也同样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紧紧搂着怀中的人。
他虽然形容狼狈,身上却没什么伤痕,伤势沉重的反倒是靠在他肩头的男子,一杆长枪从后背的琵琶骨穿过,在胸膛突出染血的枪尖,一袭雪白衣衫被浸染得通红,半边身体沉浸在刺目的血色之中。
“若尘……”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若尘的呼吸急促地喷吐在他耳畔,与之相伴的还有一股一股涌流的温热,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肩头必然是簇簇描红。
他们身前几丈远之处,萧如赋将破云枪本体收回手中,嘴角衔着冷酷的笑意,步步上前:“白门主,你我无冤无仇,何苦为了玄胤二殿下卖命,坏了双方的和气呢?”
手指在若尘背后连点几处大穴,止住血流的外涌,白锦漫搀扶着他立起身来,定定逼视着萧如赋:
“将军,既然一切都已经明了,我也不再多费口舌。长风门设立之初以平定祸乱、兼济苍生为旨归,倘若放任古剑落在你和骆骞手中,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这也是我们绝不愿看到的。”
“那你是打定主意,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了?”萧如赋眯起眼,神色危险。
感受到对面倾泻而来的庞大杀气,若尘不顾肩头撕裂般的剧痛,借助寰方戟的支撑站稳,竟是再次挡在了白锦漫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