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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魂魄已经归位,但白锦漫这种有若实质的深重悲哀,还是经由铸剑者与剑灵的微妙联系,清清楚楚地传入了陈茗脑海里。

“白嬷嬷……”

他低吟着,双手十指交握成拳,紧紧抵住心口的位置,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骆华卿正坐在书桌前浏览着文书,听到身后床榻上传来的响动,眉梢微挑,回眸查看。

自从他发现了身体的异样,这几日就一直留在未名教中,由檀鸳和华尧诊治。

因为目前尚且不清楚引发咒术躁动的具体情绪究竟是什么,他们只能设法用药物延缓咒术的发展态势,再试图联系夜流岛分部的咒术师寻找解除之法。

与此同时,未名教的斥候也传回了九阙宫的最新消息,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正准备和陈茗细说,就发觉那人瘫在榻上哼哼唧唧。

或许连陈茗自己都没意识到,每当他心情不佳或者身体不适时,总会通过这种方式纾解。

骆华卿看着看着就有些忧心,索性放下手中的文书坐到床边: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不是……”

感受到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发丝,陈茗抬起一张被软枕蹭得微红的小脸,瓮声瓮气地道:

“刚才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悲伤,好像是来源于白嬷嬷那边,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锦漫?

骆华卿挑眉,回忆起属下传给自己的情报。

昨夜长风门门主在天牢被三皇子诛杀,他身为那人的义子,想必心中也很不好受。

“的确……我也是刚刚知晓,昨夜长风门门主在劫狱过程中被人一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