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骅用自己的背包当枕头,怀里搂着两个崽子一家三口挤在一起睡觉,还挺暖和的,一点都不冷。天还没完全黑透,但月亮已经提前出来了,雷骅看着天上那轮圆月,心里莫名有些惶恐,他害怕自己一闭眼,就又被兽世给排挤出去了。
但结合他前两次被兽世排挤出去的经验来看,其实可以发现一个定律,那就是每当他快要死的时候就会离开兽世。
第一次是中了蜂毒,性命攸关的时候,第二次是被凶兽的撩牙刺穿了身体,同样也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也就是说,只要他不受伤,就可以顺利带着弥崽离开兽世了。
见男人一直在看着天亮的月亮发呆,都不搭理自己,弥崽撅起小嘴,不满地喊:“老公。”雷骅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弥崽说:崽崽,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兽世的入口真不好找,雷骅不敢再把弥崽丢在兽世里面了,所以以后他会带着弥崽在人类社会里扎根听到男人说永远都不会回来兽世了,弥崽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舍和失落,不过,只要男人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也就很快地释怀了。
在雷骅和弥崽聊天的时候,小崽崽很安静地睡过去了。
雷骅把怀里睡着的小崽崽放到了一边去,然后跟弥崽解释起他白天里为什么会难受。
弥崽知道男人是哪难受之后,还傻乎乎地帮男人呼呼地吹气,结果当然是越吹越肿了。雷骅装出一副单纯的样子,哄骗真正单纯的弥崽崽崽,我好像伤得有点严重,这该怎么办?弥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知道受伤了,就要舔伤口,这样伤口才会好得快。
弥崽也很乐意用自己的口水去治愈男人的伤痛弥患给老公舔伤口。
雷骅勾起嘴角:“好。
弥崽被忽悠得去舔伤口了,雷骅觉得还不够,继续忽悠说:“崽崽,你是不是也受伤了,我给你看看之后,两人互相帮着对方舔身上的伤口。以前的时候,雷骅还老是跟弥崽说口水会让伤口感染,从而让伤口恶化得更加严重,但是现在雷骅不会再那么说了。
因为他觉得兽人这个舔伤口的习性应该得到保留可不能随意剥夺了兽人特有的天性,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就不好意思放在台面上说了。小崽崽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听到自己兽父在哭说是哭也不太像,因为是断断续续的,而且很破碎感觉兽父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小崽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再爬起来,去找自己的兽父。
雷骅注意到小崽崽醒过来了,赶紧把弥崽的小嘴给捂上:“崽崽,先别哭了。”
弥崽吸了吸鼻涕,先不哭了。
小崽崽踉跄着走过来,径直往弥崽怀里一倒,接着就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崽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丢在一边,可两个兽父正楼在一起睡觉。小崽崽不甘被丢在一边,就爬起来,硬往自己兽父怀里钻。
小崽崽钻来钻去的,把雷骅给吵醒了。昨晚上玩得太晚了,没怎么睡觉,所以才醒得这
么晚,拾头看了一下天色,估计都快要正午了。雷骅赶紧起来,再把弥崽也给叫醒:“崽崽,我们该赶路了。”
弥崽醒过来了,呆呆地坐在兽皮上,看着男人忙碌地收拾东西。
雷骅把东西收拾好了,捞起弥崽,直接就走。看着两个兽父走了,小崽崽赶紧追上去。小崽崽现在仍然还是用手脚并用地走路方式,就像个小狗崽子似的,紧跟在自己兽父身后。等跑累了,跟不上了,就嗷一声。
弥崽听到声音后,会让男人把小崽崽给抱起来。小崽崽趴在雷骅肩膀上歇一歇,歇够了,再自己下来走,因为他并不喜欢一直被抱着走,毕竟他长大之后是一只凶猛的雄性,可不能像雌性那样娇弱。在路上饿了的话,雷骅会去抓小猎物,然后烤着吃。
他们一家三口,走到第三天的时候,就走出了兽世,离开兽世后,周围的环境就明显变得不一样了。而且很快,他们一家三口就和搜救队的人碰上了头。
在雷骅孤身进入丛林里寻找兽世入口的时候,之前他遇到的那几个探险队的人,就帮他报了警,所以才会这么巧地在丛林里和搜救队碰上。搜救队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有些惊讶地问雷骅“我们得到通知说只有你一个人进入丛林,怎么又多了两个?”
弥崽和小崽崽都有点怕生,他们双双把头埋入雷
骅的胸膛,不敢露面出来。
雷骅则慢慢地跟搜救队解释了其中的原因。虽然雷骅的解释很牵强,但搜救队也没有过多的去怀疑,只要他们人都还活着就行了。后来,雷骅他们一家三口坐上了搜救队的直升机、
离开了丛林。
等抵达小镇上的时候,雷骅又和之前那个探险小队的几个人碰上了。
探险队里那个小姑娘一直对雷骅念念不忘,也是她帮忙呼叫的搜救队。
雷骅对这小姑娘心怀感激,当面给她道了谢。人小姑娘注意到雷骅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两人的举止相当的亲密,她心里也猜到了,这个小男孩,就是雷骅冒死也要去寻找的宝贝。
小姑娘明知道雷骅心有所属了,可还是很不甘心“你真是gay吗?”
雷骅很果断的给了答复:“不是。”小姑娘听到他说不是的时候,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接着问:“那你和这个男生是什么关系?”雷骅毫不避讳,也不隐瞒,直接说:“夫夫关系小姑娘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可你刚才明明说你自己不是gay。"“我的确不是天生的同性恋。”雷骅没有撒谎他确确实实不是同性恋,只不过他喜欢的人,恰好也是个男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