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弥崽的亲兄弟葫仔都是小麦色皮肤,怎么就弥崽这么白,而且身上哪儿都嫩,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难不成这跟弥崽是雌兽有关系吗?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弥崽也仰起头来盯着男人的脸看。
丛林里的条件其实很恶劣,男人刚来兽世的时候还挺白净的,但是现在皮糙了很多,也黑了很多,不过也更有男人味了。
一人一兽互相盯着对方的脸看,最终双方眼神对视上了。
弥崽的瞳孔颜色是浅灰加蓝,就像是琉璃珠,好看得如同精工细作出来的仿真娃娃,这副长相放到现代的娱乐圈不知道要惊艳多少人。
雷骅的眼眶很深邃,瞳孔乍一看是墨色的,但仔细盯着看,会发现是浅棕色,尤其是在太阳底下的时
候,那种浅棕色会更加明显。
弥崽很喜欢男人那饱含爱意的眼神,伸出舌头在男人眼皮上舔了一口。
雷骅也回舔了弥崽一口,要是放在以前,他可做不出这种舔的动作,但现在已经被同化了。他们夫夫俩在屋里对视着玩,场面温馨。可没过一会,就被打断了。
雷骅被磊给叫了出去,只留弥崽一个人在家里玩了。
雷骅看着一脸神秘兮兮的磊问:“叫我有什么事情?”
磊害怕被弥崽听到了,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祭祀说可以送你出去。”
“送我出去?怎么送?”雷骅疑惑中又带着点好奇。
磊摇头,他并不知道祭祀要怎么送。雷骅就只好亲自去问祭祀了。
祭祀还是一如既往地像个天桥底下的神棍,雷骅满是困惑地问:“怎么突然想送我离开了?”祭祀那双浑浊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炯炯有神起来,有点骇人地瞪着雷骅:“你得离开了不然就会丧命在这里。”
雷骅不爱听不吉利的话,这也是他不爱见祭祀的原因,因为每次从祭祀口里,都听不到什么好话,他问:“为什么会丧命?”
祭祀把那双有神的眸子给闭上了,做了一个吐息的动作:“兽世的大浩劫马上就要来了,到那时丛林
深处的凶兽会全部涌过来,大部分的兽人都很难活命雷骅有点担心弥崽的安危,他头一次用哀求的语气跟祭祀说话:“你要是真能送我离开兽世,那能不能让弥崽跟我一起走。”
“兽族还得靠他繁衍生息,他不可以走。”祭祀自己是有私心的,可不会为了雷骅一个人着想。雷骅面色一冷,接着问:“那兽潮大概是什么时候会来?”
祭祀摇头,他算不准那个日子,不过兽潮来临前是会有一些先兆的。
现在还没有出现先兆,应该是不会那么急就到兽潮,雷骅只期盼着兽潮最好是在小崽崽出生后再来,到时候他就可以带着弥崽和孩子离开了。兽潮即将要来临的事情,祭祀只跟雷骅一个人说了,其他兽人现在并不知道,都没什么顾虑,该吃吃该喝喝。
回到家里,雷骅将耳朵贴在弥崽的小肚皮上,唉声叹气地说:“这小兽崽子要什么时候才出来。”别的雌性大概就三四个月就可以诞下幼崽,可是他家的小崽崽,还没有动静,真是把他这个做父亲的给急死了。
弥崽也觉得有一点奇怪,他看别的雌性都很快就生了,就他这个很慢,不禁怀疑起来:“老公,小崽崽是假的。”
“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一定是他还不想出来。”
雷骅猜测小崽崽可能还在发育大脑,毕竟人类和动物是有区别的。
小崽崽为什么不想出来呢,弥崽很快想到了一个原因:“他怕老公打。”
男人平时的时候大多都和颜悦色,可是一旦生气了,就会变得很可怕,反正弥崽很害怕,所以轻易不敢惹男人生气。
雷骅笑着问:“真是怕被我打吗?”
弥崽很机灵地说:“老公不打弥崽,小崽崽就出来了。”
原来弥崽是自己怕被打,才说那样的话,雷骅低声笑了笑,他的小崽子变聪明了:“崽崽,我打你,和小崽崽有什么关系?”
弥崽告诉男入说:“老公打弥崽,小崽崽也疼。“可我最近不是都没打过你吗?”雷骅又不是家暴男,他就算是动手了,也只是打弥崽的屁股而已,那个地方的肉很多,打起来根本不疼,而且他只有在弥崽特别不听话的情况下才会打。
“老公打了,天天都打。”男人竟然想把自己犯下的罪行抹得一干二净,弥崽可不会忘记。“嗯?什么时候的事情。”现在可是弥崽的孕期雷骅哪里敢动手:“崽崽,可不要污蔑你老公。”见男人忘记了,弥崽觉得有点委屈地诉说:“老公用棍子打弥崽。”
“我怎么舍得用棍子打你。”雷骅怕不是疯了,才会用棍子去打自己的宝贝。
弥崽说得他很迷糊,因为雷骅的记忆里面完全找不到这等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