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辞这才发现他唇有些肿,动作微顿,继而轻柔。
他指腹按在对方唇上,凝气治疗,林空鹿察觉,抵抗的动作也停下。
消肿后,邬辞留恋不舍地收回手,又捏起野果,递到他唇边。
林空鹿态度似也有变化,下意识低头,刚张嘴,又觉得不妥,于是恨恨咬下去,结果一不留神,咬到了邬辞的手指。
邬辞丝毫不觉得疼,眸色反而变深,手指轻搅,划过他一排细白的牙。林空鹿呜咽一声,邬辞眸光幽幽,蓦地忽然低头,狠狠吻住。
呜声更明显,在空气中回荡,伴随着石钟乳滴落的水声。
林空鹿最后被吻到嘴酸,一颗野果也从一个人吃,变成两人共享。
这之后,他再也不在吃东西这件事上作妖,每次都乖乖吃饭,但其他时候,该阴阳怪气还是阴阳怪气。
他拒绝跟邬辞正常交流,可当邬辞闭目休憩时,他又忍不住看向对方,甚至看到出神。
邬辞能察觉,他的目光中有恨,有怨,还有……像是爱,可他不敢相信。
第二天,邬辞又离开山洞,不知干什么去了。
中午,他给林空鹿带回一只毛色纯白的小狗,也是个头不大,叫得很凶,被一瞪眼就怂。
林空鹿拧眉,不给好脸色地说:“我不养。”
山洞很宽敞吗?怎么铲屎?
“你抱它回来干什么?”他语气冷冰冰。
邬辞已经习惯了,摸着小白狗的脑袋,如实道:“跟你很像。”
林空鹿:“?”跟我很像?
你真有大病!
他哪里像这只脑袋小小、过分可爱的小狗?不是,是这只狗哪里像他了?
林空鹿气得走回山洞,但半个时辰后,他就真香了。
山洞里只有他和邬辞,而他又在跟邬辞冷战,没人说话,只能找系统,现在忽然有只小白狗撸,也不错。
反正邬辞铲屎。
邬辞似乎很忙,每天都会离开山洞,除了给他带回一些吃穿用品,还会在外逗留很久。
林空鹿一个人闲着没事,只能到山洞外遛狗,但不能走太远。邬辞在附近设了阵法,离开山洞三五里远,就会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不得不说,邬辞划的活动范围还挺大。不仅如此,林空鹿能看见屏障外的情况,外面却看不见里面,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不过附近也没什么人就是了,至少林空鹿遛了两天狗,一个人都没看见。
这天下午,林空鹿刚遛完狗,正要回山洞,阵法忽然一阵波动,接着邬辞踉跄进入阵中。
林空鹿看见他的样子被吓一跳,说:“你受伤了?”
邬辞此刻穿着黑衣,剑身沾血,单手捂着胸口,闻言也不解释,直接说:“我们换个地方住。”
说着就拉着他回山洞。
林空鹿像被吓傻一般,被他拉着,亦步亦趋。
到山洞后,邬辞迅速将床、被褥等一应生活用品收到戒指空间中,又掐诀抹除四周有人生活过的气息,接着拽林空鹿踏上剑,准备御剑离开。
林空鹿却忽然蹲下身,神色紧张地抱起小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