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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空鹿刚下楼就察觉客厅气氛有点不对劲,傅谨辞和夏钰诚各自坐在沙发两端,神情冷硬,剑拔弩张。
林空鹿:“……”大清早的,这又怎么了?
他头疼地揉额角,问:“你们吵架啦?”废话,肯定是,还没想到让他们团结的办法,他们倒是天天内讧。
傅谨辞冷笑一声,抬眸看向他,添油加醋地告状:“有人在你卧室四周撒朱砂,门窗上贴符纸,想杀我。”
“啊,那你没事吧?”林空鹿一脸担忧。
夏钰诚也冷笑,反问:“你不做亏心事,这些朱砂符纸能伤你?”
“是啊,为什么贴我门窗上,就是杀你呢?”你不进去不就没事了。
林空鹿一脸单纯地问。
傅谨辞理亏,憋闷半晌后,飘过去圈住他,闷声说:“小鹿,你偏心。”
“哪有?”林空鹿又一脸无辜。
夏钰诚看不下去,起身问:“你就没别的事可做?”跟狗皮膏药似的,整天黏着小鹿。
傅谨辞脸色又冷,林空鹿怕他们吵起来,忙说:“是啊谨辞,你之前不是说,是傅维声害死你的?”
很奇怪,傅谨辞现在这么厉害,但除了下葬前一晚,好像就没见他再找过傅维声。
提到这事,傅谨辞脸色渐沉,也恢复正常了,只“嗯”一声。
夏钰诚皱眉,问:“你就不想报仇?”在这件事上,他跟傅谨辞还是同仇敌忾的。
傅谨辞却坐回沙发上,指尖轻敲扶手,垂眸沉声道:“这事不用你们管,过段时间我会处理他。”
林空鹿很快猜到什么,试探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被他拿捏的把柄。”
傅谨辞抬眸看他一眼,没说话,但答案已经很明显。
“是什么?”夏钰诚竟先开口问。
“是啊,”林空鹿也说,“你说出来,我们好帮你。”
傅谨辞却摇头,说:“不需要。”
林空鹿估计应该是比较危险,傅谨辞不想他掺合其中,于是握住对方的手,用怀柔手段,轻声道:“可是,我想帮你。”
傅谨辞微怔,只觉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忍不住反握住他的手,却仍摇头:“太危险了。”
夏钰诚再次看不下去,上前将林空鹿拉至身后,沉声问他:“能有多危险?比死还危险?”
“你知不知道,我早晚要消亡,如果你之后也出事,那小鹿……”
说到这,他目光微颤,一时竟无法将后面的话说完。
林空鹿和傅谨辞都诧异看向他,半晌后,傅谨辞哑声开口:“是一把骨灰。”
傅维声不知从哪弄到一把他的骨灰,可能是火化那天偷的。总之,靠这把骨灰和几个道士作法,傅维声不仅在他报仇时成功逃命,还险些设阵困住他。
知道自己有一把骨灰在傅维声手里,一时半会儿杀不了对方后,傅谨辞就没再去报仇,打算修炼得更强些再去。
林空鹿了然,抵着下巴说:“他在那把骨灰上画符,四周布阵,镇着你,而你现在是鬼,既取不回骨灰,又受制杀不了他?”
傅谨辞缓缓点头,算是承认。
夏钰诚忍不住嘲讽:“连自己的灰都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