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的百官都有些奇怪,暗自在心中嘀咕:也不知这皇后娘娘是哪家闺秀,身材是不是有些高大了?居然比陛下还高一个头。
等进了殿,该掀盖头、饮合卺酒时,林空鹿直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然后笑眯眯地揭开盖头。
红绸布下,赵镜辞一身正红色袆衣,虽然没带凤冠,也没上妆,但在红烛的映衬下,眉目仍比往常更俊朗几分。
林空鹿抬起手,指尖碰了碰他似乎被修过的眉,声音掩不住笑意:“皇后今天格外漂亮。”
赵镜辞攥住他的手,直接将人拉入怀中,咬牙道:“陛下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林空鹿眨了眨无辜的眼,说:“朕不是给你书,都暗示了吗?”
赵镜辞拿出书,翻开至第一页,念道:“林老爷娶亲入洞房,小美人替嫁试云雨?”
念完,他搁下书,微一挑眉,问:“陛下从哪找到这本书的?臣在市面上怎么没见过?”
林空鹿的手指在他心口处画圈圈,闻言趴到他耳边,小声说:“是朕自己写的。”
他气息带着热意,悄悄钻进赵镜辞耳中,带来一阵酥酥的痒意。
赵镜辞眸色暗了,忽然一个翻身,将小皇帝压下,狠狠吻了上去。
“唔……合、合卺酒还……还没喝……”
林空鹿作茧自缚,差点被吻得喘不过气。
赵镜辞将他抱至桌边,抬手斟下酒,声音暗哑道:“臣喂陛下喝。”
两道红色身影很快又吻到一处,酒香和暧昧在空气中渐渐蔓延。
“林老爷”终于如愿以偿,叫“夫人”侍了寝。
第二天,他喜气洋洋地牵着新婚“夫人”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正在殿中练掌法,闻言轻哼:“都日上三竿了才知道来请安,这新‘媳妇’够懒的。”
李嬷嬷在旁尴尬想:还不是您心疼陛下,特意叫人去提醒摄政王,不必早起来请安,免得吵醒陛下么。
摄政王的母亲安老王妃也在,闻言煞有介事地点头:“是有些晚。”
她十分能理解太后的心情,她刚得知自家那不肖子居然看上了陛下时,也觉得荒唐。
太后练完掌法,对她说:“你来看看,哀家这掌法练得如何?”
安老王妃从小习武,要她说,当然是练的不怎么样。
但这话不能直说,她便拐着弯问:“娘娘怎么忽然想习武?”
说实话,早过了合适的年龄了。
太后跟她是多年闺蜜,说话也不客套,更不来虚的,直接道:“这不是儿子不肖,娶了个厉害的媳妇,哀家练练掌法,方便以后调教么。”
安老王妃:“……”那小子皮糙肉厚,打完疼的恐怕是手。
“不如我教娘娘练套棍法?”安老王妃认真建议道。
太后:“……”
刚到门外,恰好听见这句的赵镜辞和林空鹿:“……”
这是亲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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