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们哪个学校的,什么班会那么严肃。
谢缙奕随着三人到他们在瑶城休息的地方时微微蹙眉:“冕安的环境也不比这里差。”
言下之意是问他们为什么不跟他回去。
虞瞳抱着狸崽儿一副局外人的表情,视线好奇地在三人身上流转。
他至今还没从谢缙奕居然对盛怀昭那么有耐心一事中回神。
“你是冕安的宣传大使吗?”盛怀昭闲散道,“就住几天也得抢生意?”
谢缙奕不太懂他说的是什么,只道:“瑶城近日星盘不稳,是有噩兆要生,此地不安全。”
淮御剑君也吩咐了,若是可能,最好将二人带回冕安。
云谏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虽然能推断瑶城之灾与蛊虫和魔尊脱不开干系,但他本能却觉得……还有更加不详的事情被这两回事掩盖了。
“我也在想这件事,”盛怀昭道,“可是我还有东西落在魔尊手里,得拿回来。”
那只小白虎毕竟陪了他那么久,要是就这样把小东西送了,未免太可惜。
“谢道君,”云谏开口,“自我们离开后,可曾调查过引麓薛氏?”
“当然是有的。”谢缙奕答,“薛亭柏自联合几大宗门围攻冕安无果之后,便与他兄父一同去了南洲,说是南洲有妖魔作祟,他们亲自去消灾除恶。”
太奇怪了,就以薛氏釜底抽薪的作为,他们压根不会管寻常百姓的生死,更何况南洲跟引麓相距甚远,光是御剑飞行也要将近一天。
他们父子长途跋涉下去为人消灾?听起来太可笑了。
“那引麓呢?”盛怀昭却问,“当地可有出现什么怪异之事?”
谢缙奕摇头:“探子回报说并无什么动静,尘纤便命人着重跟查南洲一路了。”
盛怀昭:“薛亭柏跟善用蛊毒的魔修有所勾结,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他父亲十有八九知晓。”
云谏:“而那双母女身上也被蛊虫侵蚀,源自瑶城,证明魔修也与瑶城有所交集。”
谢缙奕眼眸微眯,显然也是深知这张笼罩半个修真界的大网相当不妙。
“引麓那边若有异变,十有八九已经发生了,薛氏父子三人出行……甚至可能是变相的出逃,”盛怀昭道,“由此可见,瑶城很可能是那魔修的下一个目的点,若就此离开,很快又会沦陷的。”
莫壬的所作所为,就是□□裸地告诉盛怀昭,他对云谏还没死心。
他对这修真界还没死心。
可是为什么,这人如此擅用傀儡蛊术,真身究竟在何处?
回过神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盛怀昭松开了摸索杯口的手,抬眼时才发现谢缙奕跟虞瞳都不在了。
“他们去休息了。”身后的人缓缓拥住他的后腰,“怀昭,你一下午没理我。”
盛怀昭无奈皱眉,笑着轻轻圈起他的手腕:“我这不是想事情么,而且哪有一下午。”
最多两三个小时。
但云谏显然是不满意他如此潦草的安慰,顺着松开了他的袖口,指尖沿着他的手臂轻抚。
“很痒。”盛怀昭发现他是越来越爱往奇奇怪怪的地方上蹭,回首环住他的颈肩,贴了个吻到唇边,“别那么幼稚。”
云谏垂下眼,明明怀里的人一直是笑颜,可他却抑制不住心底那层漫生的心慌。
他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那时是母亲闭关。
虽然每日都能听到母亲身边的婢女跟他回报消息,可自己却总觉得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