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昭闻言,沉默片刻。
他还真信冰山能为了占据体魄把哭包扼杀了,而告诉哭包……万一他哭得更严重怎么办?
既然不能说,那就只能逃了。
盛怀昭又问:“小和尚,你师父应该有给你个什么信物,让你去找什么门派吧?”
按套路,这种被灭门的独苗苗都会揣几个门派的令牌或者信物的。
果不其然,明舜点点头:“我师父让我去找延风派的林掌门。”
盛怀昭支着笑脸:“带我一个呀。”
明舜没反应过来:“可,可你不是……”
盛怀昭悄悄地举起手挡在嘴边,像跟他说悄悄话:“我是他强抢过来的。”
明舜骇然:“真的?可是我看他对你……”
两个人的悄悄话还没说起来,门口的人影便卷着寒风进来。
盛怀昭跟明舜默契地眼观鼻鼻观心。
云谏进来前想到昨天晚上那声“小夫君”,脸色又沉三分,他视若无物地从明舜身旁走过,靠到盛怀昭身边。
盛怀昭正心虚,下意识找话:“你冷不冷?”
云谏无视他的提问,念诀烘干了自己身上的湿意。盛怀昭自讨没趣,转过身阖眼。
山洞在沉夜中重归寂静。
有药浴跟药草的加持,盛怀昭底子虽然依旧虚弱,但已经开始慢慢回复。
“他无大碍,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午的日光下,云谏坐在小木墩上,拨弄着一片草药小声道。
明舜还是不习惯他这白天黑夜的人格转换,警惕又小心的点头。
在他刚要回答时,盛怀昭开口:“我好饿啊,要不我们出去这附近的小乡小镇吃个饭怎么样?”
他可由不得明舜就这样离开。
云谏委屈地压了压唇角,小声:“我做的不好吃吗?”
“我只是想吃饭了。”盛怀昭这倒没说假话,从换灵核以来,无论云谏给他找了多少吃食,他都处于隐隐约约的饥饿状态。
胃好像一直没有填饱,隔三差五就搜肠刮肚地叫着。
云谏已经辟谷了,小和尚摘俩野果也能混日子,但他不行。
明舜也点头:“你身上有伤,应当膳食均衡。”
见小哭包还犹豫,盛怀昭缓缓坐起来牵他的手:“真的,就出去看看吧?”
看看,才有机会跑啊。
小哭包向来是被他牵着走的,只能点点头。
盛怀昭的算盘打得很响,以明舜这种开天辟地独一个的圣父人设,绝对会帮自己跑路的。
他得创造机会。
被云谏抱在怀里时,识海的系统小声:宿主,云谏不是说了他会护你周全吗?你为什么非要离开他不可?
盛怀昭反问:为什么不跑,你是觉得晚上的冰山信我胡编乱造的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