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为什么会落在我身上?
落在纪涯身上不好吗?
那个死变态说不定会因此更兴奋也说不定呢。
我嘲讽地想,却止不住心里那快要满溢出来的郁闷和憋屈。
我在酒吧喝酒,从下午喝到晚上,看着灯红酒绿里的男男女女,听着劲爆庸俗的DJ,光影晃花人眼,声音震耳欲聋。我处在具有麻痹意味的娱乐里,喧嚣的灵魂拨弄着疲惫的身躯,想要来一曲至死方休。
我坐在那里,有人朝我走过来,他给我倒酒,我没有拒绝。
我撑着下巴,斜着眼看他,笑着说:“我失恋了。”
然后那个人会很开心,还非要在我面前装出感同身受的悲伤模样来。
于是我笑意加深,我说:“你知道吗?我被杀了三十二次。”
那个人表情僵硬起来,以为我在开玩笑,看到我眼神里的笃定后,骂了一句“疯子”,而后走开。
我于是继续喝酒。
这样的游戏我乐此不疲,玩了第十六局。我渐渐地醉了,望着酒吧大门,却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第十七个人站在了我眼前,没有给我倒酒。
我撑着下巴,抬眼看他,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我继续着刚才的游戏,我说:“我失恋了。”
那个人眼神平和地看着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对他这副态度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继续着游戏的下一步:“你知道吗?我被杀了三十二次。”
我笑意加深,看着他,等待着他表情剧变,然后骂骂咧咧走开。
然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然后他轻声呼唤我的姓名。
“纪临。”
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但我觉得他长得很不错。
60、
他把我按在酒店的门上亲吻,动情地吻了一会儿之后,一边任由我解他的衣服扣子,一边喉咙里发出轻笑地靠在我肩头上,温温柔柔地说。
“纪临,我可能是花光了上辈子所积攒的全部运气,才会在开完会之后,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忽然心念一动,转身进了那家酒吧,最后遇到了你。”
我们搂抱到床上去,衣服沿路掉落在地板上,他俯身在我的上方,亲吻我的眼睛。
他用着我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说:“我忘掉安越,你忘掉季风,就假装我们曾经相爱过。”
“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纪临?”
我伸手摸着他的脸颊,依然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谁,但我觉得很安全,他对待我小心翼翼、视如珍宝的态度,令我受宠若惊。
“好啊。”我笑着吻他的嘴唇,回答道。
61、
窗帘被一下子拉开,光线灌了进来,我被惊醒,皱了皱眉头,把脸往被子里埋得更深,手摸到膝盖,继续寻找着睡意,意识朦朦胧胧之中,似乎感觉到有人俯身于我的上方,手将枕头陷下去一边,对方带来酒店里沐浴露的味道,温热柔软的嘴唇落于我眉睫之中,轻轻地说了一句:“早安。”
我没醒。
等我醒来的时候,沈策已经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我打了个呵欠,靠在枕头上,翻看着手机里的备忘录,从最上面几条找到了和沈策去看电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