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老讪讪重复了一遍,没办法,他也不好交代,人徒弟闭了个关而已,再出来时师尊的人却都快没了。
“剑尊昏迷多日,好不容易被药君救好,这几日才醒来几次。”
郁安易沉下来,神色阴郁地质问:“我师尊怎么会跟别人召开大典?!”
他绝不相信。
他闭关前,江千舟还为了他,毫不犹豫地舍弃掉那个废物,处处围护着他,满心满眼也只有他。
谢长老:“这……”
他知道郁安易此时心乱如麻,也不责备对方的失礼。
郁安易深吸一口气:“是谁?那个人叫什么?”
谢长老不想挑起门派弟子之争,但他不说,郁安易问别人也是一样的。
“盛昭,是五年前进宗门的弟子,安易也能称他一声小师弟。”
郁安易呼吸一窒,他双瞳紧缩,猛地看向谢长老:“哪个盛,哪个昭。”
谢长老以指尖为笔,以灵力为墨,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痕。
郁安易见着那两个熟悉地字眼,胸腔猛烈地起伏几下,他有一瞬慌张,又立刻冷静下来:“有画像吗?”
谢长老以为郁安易要向盛昭寻仇,连忙劝导:“安易啊,暂时还没有证据指向这件事是盛昭做的,剑尊醒来后,也说了此事与盛昭无关,是他修行出了差子。”
“你千万要冷静。”
郁安易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凑巧的事,这个盛昭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盛昭。
他回来了,他回来找他们复仇。
郁安易冷笑一声。
真敢啊。
他当年能把这个废物踩进泥潭里,如今也可以,他倒是要看看,盛昭能怎么向他寻仇。
齐桦说得对,一条虫,还想登天,真是异想天开,呵。
“长老,你也相信我师尊会找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做道侣吗?”郁安易蹙紧眉,痛苦与慌乱在他眼中交错,面带疲惫。
江千舟是他的师尊,有如血缘亲人,他突然间承受如此噩耗,自然会心神不稳。
郁安易方才质问谢长老的举措,也能拿一时着急掩盖过去。
“而且我师尊已修行了数百年,他怎么可能会因修行出错,而修为俱废?!”郁安易轻叹一声,“此事与盛昭无关……呵,我不信。”
谢长老也不信,因为江千舟的伤势乃灵骨被剥所致,不可能仅仅修行出错。
按理说,也不是不能将灵骨融回去,只是修为得重头再来一遍罢了,但剑尊说什么都不愿交出灵骨重新融回体内。
每次醒来,也只呢喃几个字,剑尊说他要赎罪。
谢长老不知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他愿意相信盛昭不是一个坏孩子,他想好声去劝郁安易,刚开口,又被郁安易打断。
“长老,我师尊被人陷害至此,我定是要彻查到底的。”郁安易脸色苍白,眉眼杂糅着痛色,哀声请求,“您不要拦我。”
谢长老悠悠叹了一口长气,拍了拍郁安易的肩。
“若是真的,我定会亲手向盛昭讨回来。”郁安易一字一句地说。
“你要向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