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钰“嗯”了声:“好吃。”
盛昭让开身位:“我没剩多少了。”
邬钰走进来:“我不同你抢。”
盛昭合上门。
过了大门,还有第二坎门,再过了院,就到了主厢房,盛昭指了指桌上:“已经凉了。”
邬钰手碰了碰桌,糕点就重新冒起热气。
他没有去拿。
盛昭问:“怎么不吃?”
邬钰看他:“我不同你抢。”
盛昭轻哼:“我稀罕这一点?反正就是特地做给你的。”
邬钰摇首,有些无奈。
盛昭捧着热乎乎的糕点,边吃边问:“师尊先前为何要走?”
邬钰僵了下,不解盛昭是怎么知晓的,只沉默不语。
盛昭:“师尊是不是想知晓我怎么抓到你的?”
盛昭拉着邬钰的衣角,扯着人进了内室,那件鹤氅就在一旁挂着:“你看上面的暗纹。”
邬钰凝目看去,只一眼就明白了。
恐怕他自以为的周全,其实当场就被盛昭抓包了,现下还要被徒弟揪着指认,饶是邬钰,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邬钰微叹:“你倒是心细。”
盛昭笑得欢快,恐怕在邬钰眼中,这些大氅都是一模一样的:“我跟师尊可不一样。”
邬钰垂眸看着盛昭笑。
自从见着盛昭的面,邬钰就很少将视线从盛昭身上挪开。
拿他打趣也无所谓,笑多一些就好。
邬钰等盛昭笑够了:“盛昭。”
盛昭面色正了下:“师尊,你说。”
邬钰眉间拧起:“舆论也能杀人,莫要再将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
这些时日,前齐家少主齐桦修为尽废的流言不知从哪里传起,又有江千舟一事在前。
两代天骄的陨落让人唏嘘不已,也让不少人将目光放到盛昭身上。
盛昭立了不少敌。
不好的风言风语俞演俞烈,直至邬钰也有所耳闻,他出了面,众人在无妄仙尊的威慑下,才讳莫如深地管好了自己的嘴。
他们仍然乐于事件的发酵,暗中打探,因为剑宗没出声,若非流言有部分属实,最为护短的剑修怎么可能不为宗内重点培养的弟子出面?
无妄仙尊以一人之力承担了所有质疑,遏制了这场语言上的暴行。
但仙尊也不再光风霁月。
因为邬钰有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