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千舟生吞活剥入肚。
江千舟呵笑一声:“闭上眼。”
盛昭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里,他仰视江千舟的脸,只觉这人身上的冰寒剑气顺着爬进了他的骨头细缝。
冷得要命。
是顺服,还是反抗?
盛昭压下心中浓烈的狠,他胸口起伏几下,像是紧张,而后屏气闭上了眼。
低声细语:“剑尊,你这一亲,可是要负责的。”
江千舟缓缓低头:“本尊当然会——”
“吱嘎——”殿门骤然被人推开,带着某种韵律的脚步声清晰响起。
来人一步一步向内走来:“深夜打扰,实在抱歉。”
“爱徒在剑尊这叨扰许久,我来接他归家。”
邬钰眉眼淡漠,月光铺在他的身后,驱散了房内的黑暗。
他一身白衣无华,仿若天上的神明。
瞧见前方江千舟的动作时,表情都未动一分,只是低声道:“盛昭,过来。”
江千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盛昭一把推开,他倒退几步,眉间生怒:“无妄,你私闯我元清峰——”
话音未落,他闷哼一声。
绝对的修为压制与领域展开。
那束从门口延绵进的月光便是邬钰的手笔。
江千舟的背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将他的背压得一点点往下躬,怎么也直不起身。
那束月光照亮了他半庞面孔,光线却也恰巧横在了他的脖颈命脉上。
江千舟剑气一霎外放,屋内冰寒犹如万丈冰下,他攥紧拳,艰难从喉间挤出几字:“无妄,你欺人太甚。”
“这、是、我的、元清峰。”
邬钰未向江千舟斜过一眼,他直直看着江千舟的身后,坐在床上的盛昭,再一次道:“过来。”
盛昭被叫醒了神,站起身就跑了过去,他忍得辛苦,一时放松下来,便有些恍惚。
不知怎么就一头撞进邬钰怀里,像很久之前一样,雏鸟般在邬钰怀里蹭了蹭脸,嗓音闷闷的:“师尊,你怎么来了?”
邬钰抬手揉盛昭的头,避过不答:“冷吗?”
盛昭埋在邬钰怀里,点点头:“冷。”
还疼,手心好像被掐出血了,疼得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都这么疼了,就让他再胆小一小会儿吧。
就躲进师尊怀里,什么都不用想。
就一小会儿。
邬钰抬手按在盛昭的肩上,用灵力传热过去:“来得急,没带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