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就是自打脸面。
江千舟愈想,心中郁气愈深。
带着怒气地在心中挤出两个字:盛、昭。
下一刻,盛昭的嗓音便远远传来:“嗯?你怎么在这?”
邬钰同江千舟顿时转头看去。
青年刚起,披着件单薄的红袍,睡眼惺忪,语气也懒散,他合上身后的门,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中走过来。
径直走到桌前。
邬钰站起身,面上终于有了些情绪,微皱眉:“怎么就穿这么点?”
盛昭伸了个懒腰:“师尊。”
“待会儿我就回屋穿上。”
邬钰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色鹤氅,给盛昭系紧,给盛昭温了杯热茶。
白色鹤氅属实有些过大,将盛昭整个人都罩住了,他缩在里面,露出张巴掌大的脸与半截脖颈。
显得很是娇小。
盛昭对着邬钰笑了下,捧着热茶坐下:“多谢师尊。”
似乎是因为热雾在脸前弥漫,让对着邬钰笑的盛昭看起来有几分乖巧。
江千舟莫名怒火更甚:“已近午时才起,懒散至极。”
盛昭转头去看江千舟。眼波流转间,骨子里的骄矜又显出几分。
他淡淡地勾唇一笑:“尚且不说是休沐日,我在我家睡到几时,与你何干?”
盛昭冷声:“我师尊都没说我,你管得着吗?”
江千舟一瞬攥起拳:“放肆。”
盛昭眉梢都未动一下,他又重复一遍:“再说,你怎么在这?”
江千舟更气了,他冷笑:“本尊来与你师尊商量藏林秘境是他带队,还是本尊带队。”
盛昭诧异:“师尊也想带队吗?”
邬钰颔首。
江千舟:“盛昭,你不打算同你师尊好生解释一番?”
邬钰皱眉:“什么意思?”
盛昭也好奇反问:“解释什么?”
江千舟神色冰寒:“解释你先前求着本尊带队,让本尊在藏林秘境中好生保护你的事。”
话音刚落,邬钰也转头看向了盛昭。
盛昭很是惊讶:“元清剑尊莫不是练剑练糊涂了,怎么空口说胡话呢?”
“我何时求过你?”
江千舟咬牙:“就在前日——”
盛昭打断:“我当时只是向剑尊问了句是谁带队而已,我什么时候求着你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