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催天天催，他的耳根都快生茧子了。

余岁感觉到肖乐不开心，忙说，“我没这个意思，你想逛就逛逛吧，我给你指路，先去哪儿？”

肖乐转头看向余岁，“你上学的地方。”

“上学的地方？”

“恩，幼稚园、小学、中学、高中，都在这附近吗？”

说实话，余岁自己都不太记得清楚幼稚的那条路了，他东指西指导致肖乐走了很多冤枉路，最后才找到那家幼稚园，可惜的是已经关门了。

而且看里面杂草丛生，大约是关闭很多年了。

余岁望着那道已经生锈的铁门，满满的回忆，“我小时候可喜欢爬这道门了，经常被老师揪着耳朵罚站。”

肖乐诧异挑眉，“原来你还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余岁瞪他，“谁都有调皮的时候。”

肖乐，“不过你的记性是真好，那么以前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后我俩的事你是不是要记一辈子？”

他俩的事？

余岁脸上的笑容微微跌落，“不会的，越小时候的事我越记得牢，反而长大了记性不好，等我将来老了，说不定也还是只记得小时候的事。”

遗忘肖乐，是他余生的功课。

肖乐拧眉，他不喜欢听到余岁说会忘记他这种话，他不要余岁忘了自己，肖乐微微逼向身边的人，“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一辈子记得我？”

余岁生怕这个疯子又会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连忙说，“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

他已经学会了适当的妥协。

肖乐似乎对这个答案还不太满意，但余岁的态度又挑不出什么毛病，肖乐有些懊恼，便伸手勾住余岁的脖子扯向自己，

“余岁，你记住了，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我不打算放手了。”

余岁的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肖乐的指腹微微磨蹭着男孩柔嫩的脖颈，目光中多了几分柔软，“我原本是想放过你的，毕竟欺负也欺负了，玩也玩了，我以为我腻了……”

“可我突然发现，我非但没腻，反而越来越上瘾。”

“岁岁，我觉得我可能爱上你了。”

“做我男朋友吧。”

面对肖乐突如其来的表白，余岁整个人都懵住了，脑袋里更是轰烈烈一阵响，他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你……”

所有要说出口的话都被肖乐堵了回去，他细细品尝着余岁的唇，用从未有过的温柔。

“岁岁，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余岁的心砰砰跳。

他从来没见肖乐如此温柔过。

“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