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大家本来就是好聚好散的关系。
顾宣不断安慰着自己。
舞台上的嘶吼声、咆哮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直钻顾宣的耳膜,搅得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顾宣终于忍不了了,他猛地推开身边人踉踉跄跄往洗手间跑去。
‘呕’
别人唱歌要钱,他们唱歌要命啊。
没多久,一群人冲进卫生间吐得稀里哗啦。
“靠,唱的什么玩意儿?”
“老子第一次被人唱吐。”
“狗日的,不揍他们一顿都不行了。”
“……”
顾宣真是哭笑不得,一方面庆幸自己审美无障碍,一方面为野鸡乐队感到忧伤,虽然挺没天赋的,但毕竟是一群有梦想的年轻人。
陆深追到洗手间就看到一群吐得稀里哗啦的人,忍住恶心,他直接将顾宣拎走。
张承的车早早停在门口。
顾宣吐过一番之后已经好多了,但浑身没力气。
车上,他摸索出手机给程放打电话,
“程哥。”
“麻烦,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夏夏,一会儿就送她回去。”
“辛苦了,程哥,谢谢,谢谢你。”
“我现在……”
“有点事。”
“明天上午老时间,机场碰面。”
磕磕绊绊地完成一通电话后,顾宣也没有像往日一样跟陆深闹别扭,他眼波微转缓缓落到陆深脸上,说话慢腾腾的,
“我的头有点晕,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很客气有礼的语气。
不知怎地,顾宣明明这么乖,陆深的心却狠狠一疼,仿佛被钢针扎过。
他一把将顾宣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闷声道,
“这里又没有外人,别跟我装不熟。”
顾宣靠在陆深肩膀上,他轻轻闭上眼睛,虽然头还昏昏沉沉地难受,但从没有一刻如此清醒过。
算算日子,两个月后主受就要出现了,到时候在世界磁场的影响下,大魔头一定会被那个男人深深吸引。
面对分离时,他一定不可以哭得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