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达目的，程放是老脸都豁出去了。

窦佳佳正打电话给田静叫她来接自己，听程放这么说，立马掐断电话，饶有兴趣地找个地儿坐下，支着下巴等待天籁之音。

音乐声响起。

程放紧握话筒，说实话被这几位大神盯着，他还有点紧张。

清清嗓子，程放开腔。

第一句歌词就错了……

节奏更是频频跟不上。

顾宣悄悄对旁边的许照先说，“我一直以为程哥是个实在人。”

许照先笑了，“你以前也是五音不全，还笑别人？”

顾宣经许照先这么一提醒，顿时想到原主那唱歌要人命的技能，有些心虚地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许照先再多问点什么。

果然，许照先下一句就问出了困惑他整晚的疑问，

“你什么时候学的唱歌？”

顾宣讪讪笑道，“其实也没有刻意学啦，就天天戴着耳机看歌词自己练，也不知怎的，练着练着就会了。”

程放的余光瞥见两人言笑晏晏，一下子挤进两个人中间，拿起茶几上另一只话筒，

“小顾，陪我一起唱。”

顾宣见程放兴致高亢，不忍打击他的热情，“好。”

程放顺势打发许照先，“许老师，帮我催一下酒水，辛苦了。”

许照先走出去。

没过多久，江伦也跟着走出去，正好在走廊尽头遇到许照先，

“抽根烟？”

许照先，“嗯。”

两人便靠在金碧辉煌的大理石墙壁抽烟，没人说话。

烟灭，许照先，“回吧。”

江伦下意识问，“回哪儿？”

许照先疑惑地看着他，“回包厢啊。”

江伦有一点失望，但他没表现出来，状似轻松地笑笑，然后很自然地搭住许照先的肩膀，

“你不觉得顾宣今天有点奇怪吗？”

“太跳脱，不像平时的他。”

许照先想到那则关于陆少跟丁家小少爷旧情复燃的文章，大约能猜出顾宣为什么反常。

联系这阵子他的沉默寡言，似乎都与那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可是，他觉得的奇怪不在此处，

“阿伦，我觉得小宣跟以前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并不像某种改变，而更像是……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