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宣生平第一次如此气愤,他冲上前去,毫不客气地给了周悠然一拳。

‘砰——’

“哎呀,我的鼻子断了!”

周悠然哇哇大叫。

楼上的张承传来不冷不热的奚落声,“才好。”

周悠然对于张承这种落井下石的态度表示不满,“喂喂,有种你别跟我赌啊。”

“我如果有罪,你就是同谋。”

顾宣也不管这二人唇枪舌战,大步上了二楼陆深的卧室。

床上的人正在挂水,他面色苍白,毫无往日的生气。

尽管已经知道他没事,顾宣还是一阵阵心有余悸,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重要。

顾宣心中五味杂陈。

等到将来分手的那一天,他说不定会哭得让人很烦。

伸手探了探陆深的额头,好烫。

张承简单地说了下情况,顾宣了解到在昨天凌晨那会儿陆深就病了。

也许是烧得太难受才打电话向他求助,而他却在陆深需要自己的时候没有给予一丝关心。

顾宣越想越觉得愧疚。

陆深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偏偏前天晚上没有,顾宣还当大魔头是太忙了没顾得上自己,也就没有打扰,现在看来是他生病了。

以后大魔头不主动打电话给他,他也要打过去。

张承的手机就一直响,公司里堆积了很多工作都等着大boss点头。

张承接了几个电话之后,“顾宣,陆总就拜托你了。”

然后交代顾宣如何拔针,几点吃药,药片的剂量等等,然后匆忙赶去了公司。

周悠然走之前在门口探头探脑,

“对不起啊,我之前玩笑开重了。”

见顾宣脸色凉凉的,周悠然连忙挥了挥爪子,“小老虎再见,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到两个人都离开,顾宣起身下楼去给陆深煲粥,再做上几道爽口的小菜。

准备好这一切之后,顾宣又上楼看了看陆深。

还没醒。

不过输液瓶快滴完了,他坐在床边望着那滴管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房间里很安静。

静得落针可闻。

约莫十来分钟,输液瓶的水滴完了。

顾宣怕吵着陆深,便轻手轻脚地拔了针头,又用棉签压着针眼,约莫三分钟才松开手。

床上的人似乎没什么反应,顾宣才要松口气,却听到男人嘶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