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郁姑姑狼狈奔走,郁止悠闲地喝了口茶,解一解晚饭后的腻味,这才心情愉快地回屋。
温良正在解腰间的腰带,听见开门声音下意识要重新系回去,目光一瞟瞧见是郁止,这才微松口气。
“跟你姑姑商量好怎么教训我了吗?”他语带讥讽,却未抬头。
郁止脚步轻快走上前,“媳妇儿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怎么会跟姑姑商量教训你呢?”
想说怎么会教训他,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加了条件,要是温良做了什么,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不教训他。
听见他话里明显的停顿,温良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继续问,
“我要沐浴,不许偷看。”
温良担心这傻子不管不顾闯进屏风后面,特地叮嘱道。
郁止单手支撑着下巴,歪靠在床头,不解地看着他:“可是我不是都看过了吗?”
温良:“……”
他勾唇微笑,“你想偷看也行,别后悔就好。”
不用猜,郁止都知道这话言外之意是敢偷看就瞎眼。
他想到温良白天让小五买回来的那些药材,心中不由警惕。
不妙啊……
他看过那些药材,都是很普通的药,乍一看吃不死人那种,可要是一次性下重药量,给一个没病的人吃,不死也能去掉半条命。
还是得把人看着点。
今夜温良没有中药,然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闭眼又睁眼,感受着身边还有另一个人传来的温度,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的各种不能为人所知的景象,心跳缓缓加快,身体逐渐升温,感受着血液里的沸腾,还有从身到心生出的燥热难耐……温良只觉得自己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
他不由想到曾经看过的一些话本还有其他书籍,上面有的写过阴阳同体之人破身后便再难回到从前的心如止水,会越发饥渴难耐,那些……不会是真的吧?
不,不会,应当只是夏日酷热,才会令他灼热至此。
温良压了压浮躁的内心,刻意忽略身边另一个人的气息,忘记对方是个身强体健、身体成熟的青年,忘记昨晚和对方的翻云覆雨的场景。
好不容易逐渐心平气和,他正要入睡时,一只手臂自身后横亘在他腰间,将他往身后之人的怀里拢了拢,还安抚性地拍了拍。
顷刻间,温良刚刚酝酿出来的睡意便荡然无存。
他绝望地睁开眼。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傻子是不能废了。
翌日醒来,郁止正琢磨着怎么在明日回门时做足准备,阻止温家即将被灭门的惨案,用饭时察觉到温良一直盯着他。
一会儿过后,见他还没收敛的意思,虽然郁止很享受,但自己要是还没反应,温良就该怀疑了。
“媳妇儿,你要吃了我吗?”
闻言,温良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新婚夜的那些画面,吃饭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这么问?”
某人装傻装的得心应手,“先生说过一个词,叫秀色可餐,是不是我太英俊,让你想吃了?”
温良眸色深了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轻松愉悦,“是想吃。”
不过不是你说的那种吃。